“憋一憋的,就成了龟!”
二人不禁捧腹大笑。
你赫连礼收他的好处了吧!
杨玄的一番话传到了廖劲那里。
“不出头,那可不正是龟吗?”
天气不错,阴天加细雨,一股股风吹过,爽的一批。
在众人的眼中,何松就是个过气的将领,没有赫连礼,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陛下没瘦啊!”何松苦笑。
粮草兵器,守城的物资更是不计其数。
故而,南归城中囤积了八千北辽军。
弹劾当然得有根据……何松在五年前领军征伐草原叛乱,那一战他表现的可圈可点,可好死不死的,却挨了一刀,流血无数,差点就没救回来。
不只是皇帝,南院大王赫连礼也被针对了,有人弹劾他任用私人,把何松弄到南归城这等要紧之地。
可那是老黄历了啊!
他是南院大王赫连礼的人,在赫连峰御驾亲征之前,就被赫连礼举荐出镇南归城。
“老夫,也欢喜!”
两个有些失意的守将在城头唏嘘着。
带队的冲着城头行礼。
喝了十几日米汤的赫连春,竟然白嫩了些,看着肥头大耳的,让人无语。
“斥候回来了,咦!
北疆若是出兵,除非兵力雄厚到了极点,敢于丢下一两万军队包围南归城,否则就不敢丢下这座城池,肆无忌惮的往纵深推进。
他坐在树下,耳畔是蝉鸣,手中书卷缓缓合上,抬头看着树荫。
“哈哈哈哈!”
想通了这一点,何松吩咐道:“从今日起,多派斥候游骑,见到唐人就杀,务必要激怒杨狗!”
“详稳的能力,下官是佩服的,朝中那些纷争,下官以为,详稳无需在意。”德长很会察言观色,见何松神色惆怅,就出言安慰。
“领命!”
“是啊!在这等局面之下,他如何敢出击?”德长也有些失落,“详稳要战绩来回击那些弹劾的蠢货,下官也需要战绩来积累功勋,等待升迁。可……哎!”
城头,守将何松拍着城垛,有些惆怅的看着北方。
“哈哈哈哈!”
“其实,我颇为期待杨狗前来,最好是现在。”
两个守将在城头说着朝中最近的局势,都有些忧心忡忡,担心自己被宁兴的旋涡卷进去。
何松说道:“杨狗的性子我倒是摸到了些,最是不能忍的一个。不过,当下他焦头烂额,就算是杀人挑衅,估摸着他也会憋着。”
……
斥候们喜滋滋的走了。
一队斥候准备出城哨探。
南归城,当年作为大唐的地方,城池建造的颇为坚实。后来被北辽侵占后,在此基础上不断加强,渐渐成为北辽直面北疆的坚城。
他养伤养了近乎四年才复出,却没有合适的位置。直至南归城出事,恩主赫连礼和别人交换了些利益,成功让来出镇南归城。
城头狂笑。
德长应了,笑道:“杀多了,看他可还有脸躲在桃县不出头。”
一个差点被草原部族弄死的蠢货,竟也能出镇南归城?!
“最近朝中颇乱。”副将德长看着他,“陛下继位后为先帝守孝,连续十余日只喝米汤,孝心感天动地,依旧被斥之为装模作样……”
如今,那些人就用这个来弹劾赫连礼。
喜不喜?”
这话龌龊,但赫连礼却百口莫辩,只能把何松多年前的战绩拿出来显摆。
何松说道:“此次哨探去远一些,碰到唐人多杀几个!”
“详稳是想激怒杨狗?”德长问道。
“喜!”
“唯有立功!”何松确定了自己未来的路……赫连礼如今也被对头攻击,顾不上他。如此,他当自救!
何松打起精神,“廖劲被鹰卫刺杀成功,据闻无法下半身尽数废了。杨玄初掌北疆,各方掣肘不会少。本来我还想着他能否出击……如今看来,这等想法有些可笑。”
新帝登基,又不是皇帝的血脉,于是被各种针对。
南归乃是坚城,他自觉是个好差事,可没想到赫连峰御驾亲征失败,随即新帝登基……朝中乱糟糟的。
按照北辽方面的说法,上一次若非是被叛将孙彦哄骗,北疆要想打下南归城,就得做好用尸骸来填满城下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