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津,听到朱棣的话后,再不客气,俩人拿起瓜果就吃了起来。
一边吃,俩人还一边状若无人的讨论着,脸上神情,肆意的态度就彷佛燕王府偏殿是他们家的凉亭。
“这果子不错,真甜。”
“不仅甜,水还多呢。”
“水多好啊,水多常是肥田出,进出肥田最开怀嘛。”
……
说着说着,张昺饶有兴趣的看向朱棣,彷佛意有所指道:“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可强扭的瓜解渴啊,你说我都强扭了,还管他甜不甜,燕王殿下,你说是不是呢。”
朱棣拿起一片瓜果咬了一口,咀嚼着瓜果,也好似咀嚼着张昺这句话,心中感叹要不人家张昺是文臣呢,话说的就是好听。
他喃喃的在嘴上复述了一遍:“强扭的瓜解渴,是这个道理,那么…”朱棣的语气突然变的阴沉沉起来:“我就把天下这瓜扭下来解解渴,管它甜不甜。”
说完,张昺和谢贵还没反应过来朱棣此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朱棣突然暴怒起来。
他曾的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把瓜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今天下万民,兄弟宗族尚相互体恤宽容,可我身为天子亲叔,性命竟存于旦夕之间,何等的荒唐,这天子待我何其不公,我还有何不可为的,想我朱棣镇守北平二十余年,兢兢业业,夙兴夜寐,担负镇守边疆之责,不敢有一点疏忽,更是在漠北辽东卧冰爬雪,与敌对战,不顾生死,我有何罪,要让天子来削我王爵?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我朱棣数位弟弟遭此毒手,尚不敢替他们声张一句,如今竟把剑悬与我头,我如何能忍。”
朱棣这番憋屈的话,彷佛憋了好久,他怒火冲天的质问着张信和谢贵二人。
殿外埋伏的众将听了这番话,亦是感同身受,怒发冲冠。
朱棣咬牙喊道:“众将士何在!”
甄武,张玉,朱能,丘福,张武等人齐齐冲入偏殿,举着闪着雪亮的腰刀,不用等朱棣下令斩杀,便向着谢贵和张昺冲去。
也无需下令,早已商议好的,摔瓜为令!
谢贵和张昺大惊欲逃,可哪里还来的急。
他们满脑子只闪过一个念头,朱棣怎么敢真的造反,他难道不怕城中三万军卒和朝廷百万大军吗?!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最快的甄武已经冲了过来。
他直奔张昺:“狗东西,这下看看老子够不够勇!有没有脑子!”
话毕,甄武一刀已经快如闪电的砍下,直接把张昺砍的鲜血喷溅,朱能在后面狂吼:“甄武,你他娘慢点,我还一个没杀呢,给我个机会。”
可是这话却埋在了争先抢后的糟乱声音之中。
甄武砍了一刀,之后不欲相争,被挤出了人群。
他和朱棣看着乱糟糟的场面,没人阻止,他们知道谁都需要一场暴力,来抒发内心的憋屈。
偏殿中张昺和谢贵的惨叫很快就逐渐弱了下去。
不一会儿,便被乱刀砍的死的不能再死。
众人也不用收拾,任由张昺和谢贵的惨不忍赌的尸身放在偏殿,也任由鲜血的味道回荡在偏殿之中。
这气味同样也刺激着众人血液加速的流动。
至于张昺和谢贵带进王府的几名军士,早就被王府的人偷偷的干掉,至此外面的人还不知道张昺和谢贵已经丧命。
朱棣冷眼看了一眼张昺和谢贵的尸首,冷哼一声,带着众将再次来到正殿之中。
正殿中,一张大大的北平城地图,已经铺在地上。
朱棣环视众将,冷声问道:“如今谢贵心腹皆把持九门,城中更有三万守军,而我们披甲精锐士卒只有八百多人,我问你们,可怕?”
“不怕。”
“不怕。”
“谁怕谁是孙子。”
……
“好。”朱棣称赞道,然后带着众人看向地图:“四个城墙九个城门,我们八百精锐士卒,只能分攻四处,先说南城墙,此处有三门,前门,哈德门,宣武门,而且都司指挥佥事马宣镇守前门,马宣其人素有悍将之称,又是谢贵心腹,决计不会降了我们,当为最难攻下的一处城墙,但是我依然只能给二百军卒,众将,如此情况,谁愿带兵攻打此处?!”
甄武等人齐声道:“卑职愿攻打南城墙。”
朱棣在众人身上扫视,最后眼光落在甄武身上,如此险战,他只能挑最能打的去,所以朱棣沉声道:“甄武听令,着你率二百军卒,天黑时趁夜攻打南城,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黎明前务必给我拿下南城,控制三门。”
“卑职领命,黎明前定拿下南城,控制三门。”
“好,右护卫所有将官听令。”朱棣再次沉声说道:“自观童以下,百户以上将官,均听甄武节制。”
“卑职等领命。”
朱棣点了点头,看向甄武:“你们去一边尽快商讨如何攻打,咱们最晚拖延至天黑,兴许中途就会被外面军卒提前发现谢贵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