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道:“永平你过分了,从小到大父王为什么总是先可着大姐,那是因为大姐不仅不争不抢,还常常把她的东西分给咱们几个,多的不说,小时候父王抓回来四只兔子,大姐咋分的?咱们一人一只,大姐却没给自己留一只,你是不是想说大姐也有?大姐那只是父王让人连夜买的,不是父王亲手抓回来的,其中差别你可明白?如此心性父王又岂能不多加照顾。”
说完,朱高炽又看向李让。
他又叹了一口气道:“妹夫你莫埋怨父王,父王如今确实艰难,真的没办法去京师施救你父亲他们,但是父王也捎来了话,说是你想要去京师救亲便任由你去,父王不怨你,我们也不会怨你。”
房间里,随着朱高炽这两句话落,勐的安静了下来。
可没几个呼吸。
李让突然泪流满面的哭了起来,哭的伤心欲绝,彷佛是在和家里人告别,亦像是已经决定接受家里人离世的结局,哭的让人看了就心生可怜之心。
朱高炽不忍相看。
可李让哭的低头之时,在无人看到情况下,他的眼中却透出几抹浓稠的恨意,彷佛实质化一般,而这股恨意更让人摸不着头脑,因为它并非针对朝廷,反而是在针对燕王,针对甄武,以及针对朱玉英。
在李让看来,若没有燕王起兵,他家里人怎么遭此生死之难,而甄武家老太爷自尽的情况下,他又怎能背离燕王而去,这般举动世间又将如何看待他李家。
至于朱玉英,今日这般让他媳妇出丑,他堂堂一个男子,又怎么能做到视若无睹。
种种缘由,他又岂能不恨。
李让哭了一阵,心中突然做了个决定,很快便坚定了下来。
他泪眼看向朱高炽道:“世子,殿下如此危难的情况下,李让决计做不到背离殿下而去,只是朝廷害我家人,李让怒火难消,还请世子准李让入涿州参战,我要与朝廷势不两立!”
朱高炽想要再劝劝,可看着李让坚决的样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最后,朱高炽只好无奈点头,并且承诺安排百人军卒护送李让南下参战。
朱高炽站起身叹了口气。
哎。
这个家,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归到以往那般平静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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