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手掌并不滑嫩,其上还有着几道不是很明显的伤疤,摸上去就好似平原上的山坡,起伏不定。
“那...那是因为他们两个人....”
似乎是没有想到花朵会这样被使用,优菈下意识地看向了葛罗丽,却发现她一脸满足地笑了笑。
这家伙的占星技艺一看就没有学到家,上次占卜荧的兄长的时候也是这样,完全派不上用场吗。
手上的蒲公英的根茎还沾着些许的泥土,但葛罗丽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相反她还用手去特意摩挲了几下。
一路上像个透明人一样存在感稀薄的莫娜突然站了出来,手上汇聚起了水光,一块崭新的星盘浮现在她的手上。
莫娜如同一只斗败了的老母鸡,垂头丧气地站到了一边,开始思考着自己刚才究竟是哪一步出现了问题。
“没关系,本来就是我突然拜托的,是我自己不该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期望的。”
“那荧她老哥的事怎么说。”
而且,自从上次南风之盾被人激发之后,广场上的风元素力变得要比周围浓郁了许多,更加适合这种喜好风元素力的植物存活。
优菈牵起葛罗丽的手,将她带到了广场上的风神像之下,在白启云的眼中将蒲公英交到了少女的手上。
“怎么可能,风起地那才多远,该不会是你出错了吧。”
优菈扶着少女,避免别人碰到她。
————
“你亲自来。”
“对啊,莫娜是占星术士,可以预测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回来。”
在风中,少女合起了手掌,思念随着清风,流向远方。
对她来说,触摸,是她认识世界的最重要的一种方式。
知晓对方的性别,姓名以及身份,想要利用占星术推断出对方的信息并不算难。
“哈?怎么可能,我的占星术可是天下第...二的,怎么可能连这种小事都算不出来?”
半推半就间,几人带着葛罗丽来到了巨大的风神像之下。
感受着风的律动,葛罗丽将蒲公英放在嘴边,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不知道男友回来的时间吗,哼哼,那就该轮到我出场了。”
见状,派蒙连连拍起了手。
“诶?直接扔掉吗。”
“啊啊,忙活了
“那就请几位把风车菊和塞西莉亚花栽植到花园里,至于蒲公英,我想请骑士小姐帮忙让它们飘洒在这片广场上。”
塞西莉亚花和风车菊都是沐浴在微风之中生长的花朵,而整个蒙德城,风神像的附近一直有一股微风萦绕,可谓是最适合他们生长的地方。
“哦...哦,我们赶紧走吧,一会游客多起来了就麻烦了。”
掩盖不住的事实。
因为众人来的时间比较早,除了祷告的修女们之外,广场上并没有什么人。
在莫娜失意的时候,荧靠到了葛罗丽的身边,向着失望的少女替同伴表达的自己的歉意。
下一秒,蒲公英上的白色棉球就好似下了课的学生一般,肆意地向着远方飞了出去。
“那个,骑士团远征的地点难不成是在风起地?”
还没等优菈大夫,白启云就打断了莫娜的问询。
俄顷,她放下了手中的星盘,狐疑地朝着优菈问了一句。
风起地他可是去过的,那才多远,分明就是莫娜算错了。
而这也正是至冬国的愚人众敢在蒙德耀武扬威的一个重要原因。
迎着葛罗丽充满希冀的脸庞,莫娜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下,开始了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古德温’的占卜。
但每计算一分,莫娜的眉头就皱上些许。
身边的微风掠过耳边,将她的发丝缓缓吹起。
边上的荧拉着莫娜溜到了花园里,开始了鲜花的栽种。
听着这话,一边的莫娜像是心口突然被打了一拳一样,变得更加萎靡不振了起来。
见状,白启云意识到不能在这里继续磨蹭下去了,要不然某些人还没见到摩拉就要自暴自弃了。
不过很显然她想多了,一旁的市民在看见优菈的长相的时候,立刻就离得远远的了,哪里还打算靠过来。
“嗯,这样就好。”
“算了算了,这么看来是我出错了,可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接下来就是一堆什么‘占星技巧’‘命运’之类白启云听不太懂的话了,一时间,场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我们还是赶紧去帮优菈种花吧。”
“啊?”
少年看着占星术士,一脸无语。
“真的吗?那...那能拜托您算一算吗。”
“抱歉,没能帮上你的忙。”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话题扯到了自己,优菈一脸诧异,但看着疯狂朝着她使眼色的白启云,她大概也明白了对方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