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们一起来看看这蓬蠡和五中的第三局比赛。一年三个年龄段,几十支球队的比赛,可能大多都是打个热闹。但能发掘到一次,那就赚了。比如这一次就很好!”
不过,也运气不错,我上学、工作,有机会进入体育这个行业。我是带着期待和理想进来的,当时……怎么说吧,就是满怀着抱负吧。可越是干的久,我越是懂了一个道理。
“哈哈,刘处长,你这是批评我,批评我们省队呢?”
第三局比赛开始,两队的球员已经重新回到场上。
刘处长接了话,说着说着越发动容,:“我从很小时候就喜欢看体育比赛,当时就想着,我一定要当个运动员。可运气不好,我没那天赋。
要说,花的心思确实不少。
不过,毕竟看到了好的方面,而且有些超出他预期,倒是让他心情不错。
“鲁指导,我们徽省的排球基础差啊,我们也只能尽最大努力了,能办一点是办一点……”
庐州五中和蓬蠡体校,不是以往
坐席上寥寥的十余人分两排端坐其上,偶尔的相互还凑近着聊几句,看起来倒也放松的很。
刘处长也随着看了过去,心里若有所思。
说起来,他是行政干部,副处长也不大不小,论级别,遇到其他的省级教练,他完全可以有资格摆摆架子。可这位老人,不同啊!
“哟,这个小卢……”
刘处长听着鲁教练半认真半玩笑的说话,他赶忙的摆摆手解释道。
现在是经济时代,钱是很实际的问题。
说到这里,刘处长情绪越发有些上扬,他稍顿了顿,这才接着道,“鲁指导,我干青少工作,这个工作不好干,但我刘泽愿意干。哪怕是每次组织训练、比赛,要求爷爷拜奶奶的,我也乐意。我心里始终是带着一个希望在干……”
“鲁指导,您也别这么说,咱们都是体育行当里的人,不比那些看热闹的外行。一个省的体育工作,哪是最后带十几个人比赛的事!”
基础才是我们体育真正的根,一批球员,打的再好,再有天赋,那也就是几年十几年,回头呢?还是需要有人顶上来,传承有序。而这个基础、传承,只能看这些孩子们。
像青少年排球赛的组织自然也不例外,但他其实也知道,省内的青少年比赛,难搞的很。
鲁教练笑着一声赞。
“好,刘处长,咱们都是带着希望在干!而且,你们的工作干的比我有成效!”
刚刚他一直在看比赛基本没说话,不得不说,他看到了一些让他眼前一亮的。但终归没达到一定层次,他也就是看技术潜力和战术潜力。
这一位他口中的刘处长,是省体育局青少年体育处的副处长,省内的青少年层次的训练、比赛以及教练员和裁判员方面的事都是由青少处直接负责。
“鲁指导,我可没这意思,我们省的排球又不是没出彩过,那可都是在您的带领下打出来的。现在暂时不好,也是我们这些做青年基础工作的人工作没到位,后继人才不足啊!”
这位刘处长说的情绪很高,但到底真假多少,他不好判断,他也不想判断。
当然,他的省队也差不多,挺让人无奈的。
此时,前排靠中的位置上,省队鲁教练正含着笑听着身边的人在说话。
前两年都有人说要取消由省内直接负责这些业余性质的青少赛,省里只管专业梯队。但事情哪有这么办的,一个省的体育,无数的这些业余才是真正的基础。
鲁指导笑着打了个哈哈后,接着有些正色道:“不过,之前我说的,确实是真心话。我现在带的成绩不好,领导们关照我,没给我太多苛责,可我自个儿心里明白。”
“刘处长,玩笑话,玩笑话!”
说话的人40多岁,一副官面模样,他有些感慨的说道。
鲁教练依然笑着回了一句。
终归还是徽省的排球成绩太差了,太不吸引人,他们省队还好些,打联赛多少还有几个关注的人,他们通过政府和体育部门半求半指派的倒也能拉一两个赞助的商家。
红绸布的桌台上摆着奖杯和一些貌似水晶材质的各式小塑像。
可青少赛,业余性质的比赛是真难。
论迹不论心,事实情况就是,现在青少年比赛每年还能有序开展,给上层多了个下向看的途径,也给底下的这些业余体校、学生们提供着一份希望。
因此,在比赛间歇,他也和身边的这位聊了聊,对他们这次的组织给了不错的评价。
所以……”
省体育的资金可有限的很,扶持成年专业项目都捉襟见肘了,何况是青少赛。
能做到这一点,青少处的工作,功不可没。
鲁教练笑着指向了场内,接着收起了闲谈,把目光就投了过去。
他哪怕不细了解也大概知道,每年的各项目的青少赛,开办前,体育局里的相关部门就到处的拉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