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回来,“季景川,你这心里揣着什么心思,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呢!”
每次季珏来检查季景川的课程,季景川通常都得挨一顿批评。贺兰琪因为贺兰府的事情,这几年对季景川的课程也没有怎么狠抓猛打,所以他现在除了算盘打得精,其他的什么古文诗词都背不通顺,经常将季珏气到不行了。
.文尹替贺兰溪知诊了脉,身体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麻烦在心病。
“你是不是查出来什么了?”文尹眉头微蹙,他真的担心贺兰溪知会有什么想不开的。
“没有。”贺兰溪知这次连文尹,都不敢在透露什么了。
“哎呀,别提了!我原先是住在这旁边的,谁知道那段时间每晚上都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搬走了。”
“是啊!滕爷爷那么大年纪,又耳背,还能听到那些声音,每天都在吵,我们怎么可能会不受到影响呢?”
云行听到那些街坊们的话,心下暗暗思索。既然田宅发生了这样异常的情况,现在反正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不如去田宅看看,说不定能找出线索。
季容宸也跟着一起去了。
突然一群官兵冲了进来,将季容宸和云行围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的?!”
连郑郡的县令张颂也来了。
“大人,他可是容国公的儿子啊!”一个官吏凑近了张大人的耳边,轻声告诉他。
张颂闻言,立即变了笑脸,“原来是容国公的长子啊!本府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季大公子,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和底下的人保准,立马给你办的妥妥贴贴的。”
第一百零五章 受不住了
“十年前,闾丘大人奉命来连郑郡清剿万煞堂一案,不知你们是否有案宗记录在册。”季容宸原本这次也想要将万煞堂之事弄清楚的。当初溪知表妹被万煞堂的贼人掳走的时候,因他本身有任务在身,这绑架之事由不得声张,季珏并没有第一时间将此事通知给他。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犹记得当初季容宸离家去归元寺的时候,心中仍然挂念贺兰府之事。再加上后来万煞堂再次作祟,也证明了他当年的猜测不无可能。
云行在一旁听着,没有想到季容宸还是坚持要查万煞堂。
他已经如实地将杜府里发现的事情告诉季容宸了。十年前,贺兰府惨遭灭门,那是季容宸的外祖家。贺兰府同容国公府的姻亲关系,谁人不知?先前那些年,季容宸是在归元寺清修。况且一直也找不到证据,证明贺兰府一案同万煞堂有什么关系。所以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也没有亲自来查清贺兰府的案子。
倘若这次,他人都已经在连郑郡了,却依然没有关心贺兰府的灭门之案,怎么也说不过去。
“有的,有的。季公子想看,还请移步到衙门。本府已经备好了好酒好菜,季公子和这位公子赏脸才好。”张颂满脸堆笑,十分地恭敬。刚才看云行是跟季公子一起的,自然也不能小气只请季公子一人了。
贺兰府之案,连郑郡的官衙十年来都没有给出一个结果。张颂这个连郑郡的父母官却还是稳稳当当地坐在高堂之上,这不就证明了容国公实在是清正不阿。也没有找个由头,让他栽个跟头,夺了他的官帽。
云行看着这个张颂,看起来还真是欺软怕硬,不过趋炎附势,也是谁都不得罪。
贺兰府虽然家大业大,但是世代都没有人步入官场。唯独只和容国公府结亲,才算得上官家宗亲。
云行这就跟着季容宸一起去了衙门。
难怪张颂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的,直接就答应了季容宸去查当年的卷宗。这府衙的卷宗的确做的不错,但是要想从里面得知些线索,那是妄想了。
这次是白跑一趟了。但是云行看到当年杜于斌一家的案宗,竟然是以走水作结。原先云行怀疑过是杜于斌在田宅养了传闻中的吸血蝙蝠,然后害人不成反害己,未曾料到最先遭殃的就是杜府。可是当年杜府究竟是不是被蝙蝠“洗劫”的,他们都没有窥见全貌。
若不是杜于斌,还有谁能在杜府的田宅养了那么多蝙蝠。可是官府为了消除流言,或者是仇家,故意放了一把火烧了杜府,那些毒蝙蝠却没有因此消失。
直到如今,却还有人因毒蝙蝠而受害。
“.”“大哥,你还好吧。”云行看着加快了步伐的季容宸,不禁出声问道。
季容宸闻言,停下了脚步,却一言不发。
“到底是沉压了十年的旧案,想要查出来什么蛛丝马迹都很不容易了。”云行快走了几步,跟上了季容宸,温声安慰道。
季容宸也并不意外,他既然亲口告诉了云行,他的姓氏。便没有要向云行隐瞒他的身份。
“我可没有专门去查你。”云行这么说,是想要季容宸以为他是自己猜出来的。
可是季容宸刚刚看的都是有关万煞堂的案子,不过张颂都已经大张旗鼓地,恨不得将他的身份广而告之了。云行知道,一点儿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