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星河不喜欢,因为她喜欢。
“去给七七把猫粮喂上,小崽子一天没吃饭了,叫了一天,八成是想你了。”找了由头,把人打发走。
沉星河跟在身后迟迟不敢迈步,最后还是宋清梦一把揪过,才算见了人。
两人都在仔细探索着对方身体的敏感点,好像之前做的都太仓促,并未慢慢品尝过一般,谁也不急着进行下一步。
“妈,你来不会就是送个菜吧?”察觉到沉星河的紧张,接过了话头,缓着气氛。
“你俩吃饭没?”宋母把带来的食材码放整齐,寻思着留她吃个晚饭,也好深入探探。
说成病人,是为她着想,解释起来也方便的多。
身子僵直,交握在一起的手又紧紧收起,沉星河的指尖被自己掐得生白。
沉星河贴身的细毛衣裹着长直的颈,像麦田里刚长出的嫩玉米,披着绿衣,剥光了来看,颈骨微显,连着完美的肩颈线,让人想做条养在颈窝里的鱼。她喘着气,唇贴在上面,还能感受到气流的涌动,那般有力。
“没。”小心翼翼地答着,殷勤跑到跟前帮她择着菜。
“好。”第一次见面就拒绝长辈的邀请,容易丢了印象分。
“哈哈哈,两人给对方的定位还不同呢?”宋母轻笑出声,眼里慈和,看出了端倪。
喵~~
宋母面相祥和,沉星河倒不是怕她,单单是因为她是宋清梦的母亲,又想起差点被撞破二人巫山云雨那点儿,让人不免吃紧起来。
谁也不去深问说的到底是电影?还是吻?抑或其他。
只有动词,并无主宾,叫她如何作答?
“梦梦,今天有客人啊。”瞧了一眼身旁立着的人,明眸皓齿,气质清雅,与自家闺女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说话都亲切了几分。
“喜欢吗?”宋清梦揽着她的细腰,把她按在腿上。
“妈,你怎么来了?”宋清梦这话问的着实心虚,当妈的来瞧女儿还需要理由?
“喔,那你该找我啊,我们梦梦是内科的医生。”宋母嘴角含笑,轻轻一探便看穿了。
青天白日,肆意行欢。
唇齿相接,时间在齿缝唇边溜走,就这样吻着,暧昧又敏感,好比燃油遇碳火,灼了一大片,熊熊燃烧。
过了晌午,日头渐渐拨开云雾,见了人,街角飘着的七彩旗只敢今日这般耀武扬威,放在往常,纵使是绚丽的彩虹也被淹没在口水之下。
宋清梦并不情愿,看向站在旁边的人,眼里都是求助和挽留,想起了床上求她不要停手的姿态,可宋母眼色犀利,显然不想让她扰了和沉星河的清净,只得悻悻而去,留下事后补偿的眼神。
“经期不调,痛经,挂了清梦的号。”想起她说自己是妇科,套了个天衣无缝的谎。
“晚饭留下吃吧。”不是邀请,是通知。
“怎么,进你门还要御赐令牌不成?”打着趣,宋母把带来的一大盒香椿芽塞进冰箱。
一句幽默话,逗笑了紧绷着的人。
“病人。”
“喜欢。”问的掐头去尾、不清不楚,答的倒是干脆利落。
“生什么病了啊?”语气轻和,像母亲关怀儿女身体般。
宋清梦没再接腔,白亮的牙漏了两颗,躲在光里。
坐在身上的人最初因直挺而深陷的脊沟,如今也因身体前倾拱起了一道线,透着薄衣看的清清楚楚,胸前印出掌的轮廓,也清清楚楚。
沉星河怎甘这般对待?压头吻下,像北风吹落梨白,又像南风拂过蒲苇,狂劲又细腻。
“阿姨好。”拨了拨刚整好的发梢,总觉得凌乱,又拿出晚辈的笑容,主动打了招呼。
“朋友。”
宋清梦说是朋友,沉星河说是病人,显然没有对过稿。
“我就不喜欢。”偏要做她嘴里的例外,还暗暗擅自做着比较。
一声猫叫,惊醒了欲念满盈的人,解了一半的牛仔裤也停在手中。
卧室里,孱弱的椅子承受着它本不该承受的重量,晃晃扭扭,吱呀响着,四条腿交迭在一起,两条还挂着。
宋清梦的领口刚好,不用撩起,径直把手插了进去,只是顾及着布料的质量,一个不小心,再把它无辜地撕扯开来,罪过可就大了。
隔着布料揉起来,宋清梦手里泛涩,难以尽兴,挑开薄衣,侵了进去,手凉凉的,激了一颤,但里面的温度很快将手暖热,开始了它的抚慰。
“梦梦,妈妈给你拿了刚腌好的香椿芽。”门开了锁,又落了锁,浑厚的声音悠扬传到室内,为两人争抢时间。
猫起身一跃,跳到日夜思念的软床上,两只后腿收起半蹲着,歪着头注视着两个慌乱整理衣物,还互相检查穿戴的女人,看了几眼觉得无趣,便翘着尾巴大摇大摆往床走头,卧在散着主人气味的枕头上,压了一个深坑。
宋清梦无奈摇摇头,调侃她,自己的妈可从来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