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鱼飞的心就沉了下来,她昨夜才与慎肆那般了,今夜他就放她一个人,鱼飞这心里头没来由的有些委屈。
又有些担心。
他答应了她,今后每晚都要与她一处,如若不是发生了特别严重的事儿,阿玛不会食言。
她还有好多话,想要同阿玛说,更想看看他的模样儿,仿佛永远都看不够那样。
“你去传轿,我也去庄子上看看。”
鱼飞说着,戴着护甲的手往身侧一搭,常嬷嬷立即弯腰,双手托住了鱼飞的手。
她姿态雍容华贵,转身就抬步往屋内去了。
“嗻。”
缪松应声,下头的奴才们立即忙活了起来。
格格去庄子,自然不可能骑马去,必然是要坐轿的。
当然,宅子里头的一应下人,也不会带到庄子上去,出了庄子,便是慎肆的侍卫抬轿了。
怜兮踩着雪奔出宅子,却是被常嬷嬷拦住,
“你不必跟着了,主儿若要用你,自会传你。”
说罢,拿出一块银子,放在了怜兮的手心中,很是威严道:
“这几日你伺候的好,主儿赏你的。”
话音落下,常嬷嬷转身,跟上了轿子。
一路上,鱼飞坐在轿子里,问缪松话,缪松就跟在轿子外面回话,很快,鱼飞就将外庄里发生的事儿,了解了个清清楚楚。
继昨日成公公领着一群奴才来侍疾后,今日,太后又送了两个美婢到了外庄,都是身份不错的下五旗格格。
轿子里的鱼飞,越听越是生气,待轿子从后门进了外庄,她搭在常嬷嬷的手上走出轿子,冷哼一声,第一句话便是有些个尖酸,道:
“我还以为阿玛是被宫里头的人为难,才不能离开的呢,原来是被美人缠住了啊。”
又吩咐缪松,
“你去回我阿玛,就说我到了庄子上,让他好好的享受太后的恩泽,今夜我就不去给阿玛请安了。”
说完,鱼飞冷着一张脸,就往自己的房中去了。
她与慎肆每年都会来这外庄小住几次,是以章程都熟,鱼飞往前走,一大群丫头婆子便涌了过来,有的是慎亲王府里头一直伺候格格的,也有的是在外庄伺候的。
奴才们也是上前来懈僧问暖的,鱼飞一个字都不想说,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让下人们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在山脚下的宅子里,那里没有人认识慎亲王,也没有人认识慎亲王府的鱼飞格格,所以鱼飞在那里穿的只是民间的袄子与裙衫。
但回了庄子,她还是要换回旗装,梳回旗头。
然而,待她沐浴好了,坐在铜镜前,鱼飞心里头的不平依旧未能消散。
两个小丫头站在她的身后伺候着她梳头,鱼飞烦闷的问道:
“阿玛现在在做什么?”
不会真的和那两个贱婢一直厮混着吧。
那两个小丫头如何能知道慎亲王的行踪,她们一直都是在外庄伺候着的,一时间也摸不准鱼飞的脾性。
只瞧着鱼飞脸上的颜色不好看,两人便是惊慌的立即垂手,低着头,拼命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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