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廷在蓓蓓耳畔细声低喃:“其实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女人的好,只有她的男人才会知道……我不需要你当女强人,不需要你帮我处理帮里的事,我只要你当个快乐的准妈妈,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的肚子,这样就够了,其他的事,你什么都不用做。”
乾廷深邃的黑眸里涌起几分冷意,想到了杜拉斯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咬牙道:“翁少,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是杜拉斯搞的鬼?”
蓓蓓一愕……她没想到乾廷会这么说。在她的印象里,对不起三个字,乾廷好像没有说过吧?蓓蓓在搜索着记忆。像他那样强势霸道硬气的男人,要说出这三个字是谈何容易啊,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底线了吧。
乾廷用力咬着油条,含糊地说:“算你狠,见不得我心情好点……你就不能暂时别提杜拉斯吗?”
乾廷眸中的狠意一凛:“我以前根本不认识杜拉斯,这个女人来得太过意外了,怎么偏偏我就摊上这种事。杜拉斯不
蓓的感情比喜欢还要深了。
一夜的温柔缱绻,不仅让乾廷精神充沛,也让他获得了额外的能量,早晨起来就感觉神清气爽,昨天的阴霾和纠结似乎都远去了。瞧他大口大口地吃着早餐,翁岳天不禁小声陶侃道:“喂,你昨天晚上是喝了什么玉露琼浆吗?这么有效。”
乾廷闻言,嘿嘿一笑,灌了一口豆浆在嘴里,喝下去,舒舒服服地摸着肚子说:“玉露琼浆那是书里才写到的玩意儿,不实际……我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被滋润了,所有的晦气都要离我而去……”
“咳咳……”翁岳天清了清嗓子,抬头望一望,没人,他这才凑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说:“你不觉得有些事情太过巧合了吗?巧合,分两种,一种是天意,一种是……人为。你想想,杜拉斯母子坐你的车去机场,这件事就算他们真的是代你受罪,可是你说夜紫魅被人栽赃陷害的事又怎么解释呢?明摆着是有人故意为之,但时间上太巧了,偏偏就在你跟蓓蓓要去领结婚证的时候。你说有没有可能其实所谓的巧合并非是天意?”
“呵呵,心情不错嘛,是不是昨天晚上蓓蓓说她不计较杜拉斯的事儿了?”翁岳天这明显是说的反话呀,乾廷一听就变脸。
……
“唔……”乾廷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碰过蓓蓓了,被她这么主动一亲,他身体里的某种因子在复苏^只有她才能给予他温暖……
这番话,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能让乾廷的心柔软得发疼……被人爱着的感觉就是这样吧,他在去民政局的半路上走掉,去处理乾帮的事,但蓓蓓却没有抓着那一点不放,而是在自责她没能帮到他的忙。如果不是因为她爱得深爱得纯粹,怎会如此呢?这只是爱而已,还有融到骨子里的亲情。男人和女人能因感情而结婚,那一定是除了爱还有割舍不断的亲情,才能牵挂到这种程度,才能站在对方的立场去体谅。
乾廷好半晌才从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声音:“对不起,今天没能去民政局,你会怪我吗……”
蓓蓓的心,又酸又甜,脆弱的情绪被乾廷的话刺激得越发敏感,深深的感动在心里,他能这么说,她还有什么可埋怨的呢。蓓蓓情不自禁地嘟起了嘴,印上他性感的唇……
“行行行,你也别用杀人的目光瞪着我,我早就百毒不侵了。”
蓓蓓哪里还能对他生气,唯一那一点小小的埋怨都消失了,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笨蛋小乾子,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很小气的人吗?其实应该是我抱歉才对……我对乾帮的事都帮不上忙,有什么事都只能你一个人去承担,我就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而你却要再外边东奔西跑,还要应付那些烦人的事情。小乾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啊?人家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好女人,可是我……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翁少,你干嘛皱眉头,一大清早的就愁眉苦脸,你该不会是夫妻生活不协调吧?”乾廷也就是开玩笑地这么一说,还真戳到翁少的痛处了,只差没当场喷他一脸豆浆。
翁岳天的这番话,让乾廷竖起了耳朵,同时也让他心头一震……
翁岳天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褐眸中有一抹睿智的光芒在闪烁:“不一定,但是杜拉斯的出现太突然,在她出现之前,乾帮里没什么大事发生,而且你的生活也趋于平静。可自从她带着孩子出现,似乎,这日子就不舒坦了……”
“嗯,你可以选择不说……本来我还想站在男人的角度说点看法,可是你既然不想听,那就算了。”翁岳天这张俊美无双的面容上露出惋惜的神色。
乾廷不是个庸才,之前是他当局者迷,现在被这么轻轻一点拨,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什么看法,说来听听?”乾廷很不愿意谈到杜拉斯,但这件事也确实太棘手,有人建议一点兴许能开阔思路。
“啧啧……还滋润?真够肉麻的!”翁岳天笑骂一声,继续低头吃油条,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儿……他也好想被自己老婆滋润一下,可最近他的某项功能出障碍了,他还得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