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小的城市被张贴满了新闻报纸,玫瑰的馥郁的芳香在这个国家弥漫着,电视里、手机上、街口人们悉悉索索呢喃中,他成为了新一轮笼罩世界的恐惧。?
这一段时间,“玫瑰”不再是浪漫娇艳的代表词,关于它的词汇转变成了“玫瑰雕花”丶丶“玫瑰小镇第一案件”丶“玫瑰绅士”。
处处透露着优雅气息的词汇却让人们感到了恐惧,何其荒唐,何其可笑。
一桩小小的案件造成不了这么大的全球性恐慌,那么一连接着一连相同的案件、相同的罪案手法、相同的罪犯呢?
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杀的是谁。
他的出现就像娇艳的玫瑰花不经意掉落的花瓣,随风飘动,随风坠落。
受害者的特征、信息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他就像是游荡的亡灵,随手雕画着一件件艺术品。
尸体被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把尸体死亡的姿势拼接在一起然后快速播放,最后出来的不是各种各样诡异恐惧的画面,他们就像是被死亡使者操控着跳出一段段优雅的旋律,跳出一起起柔美的舞步。
为了达到好的效果,那个令人唾弃令人厌恶令人恐惧的杀手,他用刻刀一点点敲碎磨断了他们的骨头。
玫瑰色的细线连接着尸体的各个部位,钉在树上、墙上、路灯上,这不难猜测的到,他自己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他让全世界的人欣赏他的杰作。
坠入死亡玫瑰的尸体跳着动人的舞蹈,他们身上被刻上玫瑰花纹,签上属于玫瑰绅士的标志,他随心所欲的创造一帧又一帧的舞蹈画面,把可恋可悲的正义警官玩弄于股掌之中。
从第一起案件开始,这个案子一直没有进展,正义的警官们急的抓耳挠腮。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抓获无果,他们陷入了困境。
“事情还没有进展吗?”长发少女坐在窗台上,跷着脚双手抱臂。
窗外的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吹入房内,拂去了丝丝凝重和沉寂。
正义的警官没有回答她,他自顾自地拿下扣在耳朵上的香烟,叼在嘴里。
火星在指尖燃烧起来,他深吸一口,浓浓的白色烟雾模糊了他的眉目,让他桀骜的面容变的柔和起来。
陆欢欢突然看出了他的疲惫。
从盛明霄告诉她,她可能是杀人犯下一个目标时,她就严阵以待时不时来寻找他,想和他一起揭开玫瑰绅士真正的身份。
可是那个令人闻风散胆的杀手没有来。
带着玫瑰气息的风在他们四周吹荡着,可是就像是把他们困在荆棘牢笼中一样看着他们无力的追寻。
“依旧……没有进展。”他终于出声回答,玫瑰杀手捅的篓子越来越多,上面给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这次连环杀人案已经让上面重视了。
他也被这个难缠的敌人困在死亡花丛中。
陆欢欢从窗台跳了下去,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守株待兔无果,那为什么不去瓮中抓鳖?”
她翻着桌上的资料,一手撑着脸颊,漫无目的地观看着。
“他就像是随机杀人一样,没有办法找到他,这个办法已经被否定掉了。”
盛明霄烦躁地抓了抓垂落在额前的头发。
“是吗?”少女散漫地询问着,从怀里掏出一片娇艳的玫瑰花瓣。
花瓣在白皙柔嫩的柔荑中挤压着,溢出艳红的汁水。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懂什么。”盛明霄话狠狠的说着,但是语气中却又带着些思考的意味。
他紧蹙的眉毛松了又松,细细地盯着那片玫瑰花瓣,好似突然恍然大悟般,哼出一抹笑音。
玫瑰绅士虽然无迹可寻,可是也不能说就是没有办法寻找他。
他是人类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他既然是个喜欢用尸体跳舞的变态,他既然是个喜欢雕花的罪犯。
那么……他肯定会被相关的东西吸引。
只要找到合适的但是又不是刻意的人,就可以让他随心突然想杀了那个诱饵,突然想继续作画继续摆出优美的舞蹈。
那么……谁更合适。
盛明霄的目光不由得转向瘫在桌上哼着小曲的少女。
却又移开目光。
太危险了。
陆欢欢无聊地站了起来,拍了拍思绪混乱的警官,可是因为身高原因,刚好拍到了人家的胸肌上。
好像她在吃盛明霄的豆腐一样。
她老脸一红,收回了手,“哼哼……”她大大咧咧地说着:“你可不许把我烙下去,我也能帮到忙的,绝对不会麻烦你。”陆欢欢挺起胸膛,昂着小脸深处手发誓。
盛明霄不经意扫了一眼少女,丢弃心中的顾虑。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