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第三日,炼器坊发生了一件大事,新入学的小师妹辛秀秀,挑战炼器坊大师兄涂风炼,而且两人要请南柯先生见证,以变性作为赌注。
“怎么样,怂了吗?”
“怂的应该是你们才对吧,我们大师兄什么时候输过!”
“既然不怕那就答应,涂风炼输了,就自愿变成女子五年,并且到我们女子这边与我们一同上课学习,自此就是我们姐妹!要是小师妹输了,她就变成男子,去你们那边!”
涂风炼看她们一眼,目光定在南霁云身上,“如果我输了,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不过如果你们那个小师妹输了,我要南霁云变成男子来我们这边。”
不等辛秀秀说话,南霁云毫不犹豫一口答应:“可以,那就这么定了!”
一行人前往九公学宫南柯先生处请求见证,南柯先生所在的小院看上去十分寻常,连个守门人都没有,然
而无事没人敢去打扰她的清静,今日如此多的学子过来,刚到门口,就有许多人犹豫着不敢进去,还是辛秀秀一马当先走了进去,其余人这才硬着头皮跟进去。
一群年轻人鹌鹑似的站在院子中说完了自己的诉求,屋内便传出一个温和的声音,“如此,我明白了,我会为你们见证。”
得到了南柯先生的肯定,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涂风炼更是战意昂扬。
然而……当结果出来
,涂风炼面如死灰,其余师弟不敢置信。
“大师兄,竟然、竟然输了?!”
“怎么可能!”
涂风炼也觉得不可能,但他确实没能比过那个叫做辛秀秀的小师妹。
“怎么样,涂风师兄,愿赌服输吗?”辛秀秀笑问。
涂风炼面色黑沉,终究挤出了一个字,“……服。”
他在一群师弟的目送下走进南柯先生的屋子,再走出来,就变成了一位腰细胸大的美人,哪怕臭着脸也十分赏心悦目。原本痛心疾首的不少师弟都看傻了眼,那最晚入学的小师弟还傻乎乎说了句:“大师兄变成女子可真好看啊!”被两位师兄拼命使眼色才闭了嘴。
师姐们已经乐成一团,上前拉住手脚僵硬的涂风炼,把他拉进女子堆中,故意喊他涂风师姐,热热闹闹簇拥着他去搬行李――之后的五年里,涂风炼就要用女子的身份成为炼器坊女子班的成员了。
等到这群年轻人离开,南柯先生的院子重新恢复了安静。
那扇紧闭的门被人从里推开,彷佛早已预料到有客人去而复返。
“嗨,老六,好久不见了。”那位炼器坊小师妹辛秀秀站在门外,语气熟稔地打了个招呼。
南柯先生露出一个笑容,将门外的人迎进去,“大姐怎么想起去做个‘小师妹’,还去欺负小孩子了。”
辛秀哈哈笑,“就是欺负小孩子才好玩嘛,本来只是顺便来看看你,见今年学子们考试有趣,就下场玩了玩。”
老六南柯:“大姐有这个闲情逸致,是申屠师伯有事出门了?”
辛秀坐下,等着她倒茶喝,随口道:“师父去涂风氏交流教学,枯燥得很,我就干脆到这边来了。”
南柯给她倒茶,一举一动闲适从容,与她闲话家常,“师伯去涂风氏交流,大姐你却在这欺负涂风氏的孩子。”
辛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什么欺负,教导而已,那小孩早晚会感谢我的。不过他们涂风氏真是代代都有这样的家伙,我记得当年我们刚入蜀陵没多久,我就碰上了涂风氏的人去找我师父比试,后来被我一场厨艺大赛给招呼走了。”
南柯也想起来那事,“我记得,我还写了横幅。”
两人说笑几句,喝了两杯茶。
“好了,我就是来和你打个招呼,现
在我接着去和那群小孩子玩了,她们怪有趣的。”
涂风炼的新宿舍就在南霁云旁边,房间是专门给他布置的,比所有师姐师妹们的房间都更像个女子闺房,涂风炼站在里面三分钟就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涂风师姐既然是我们的姐妹了,从前的恩怨咱们就一笔购销,从今以后都是姐妹,我们会好好照顾涂风师姐,争取让师姐早日习惯当女子。”
“是呀是呀,涂风师姐快来看
,我们给师姐准备了许多好看的裙子,这件大红色的怎么样?很衬师姐皮肤呢!”
“涂风师姐不会梳这样的发髻吧,我们教你呀,还有这些化妆品,都是我们姐妹为师姐凑齐的。”
要说她们在挤兑人,那兴奋和热情又不像是假的,可要说她们真心,涂风炼又感觉怪怪的。
涂风炼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胸口一直很沉重。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突出的柔软胸脯,突然觉得心情和身体更加沉重了。
再度和曾经的师弟们狭路相逢的时候,涂风炼哪怕板着脸,也感觉到了难以言说的羞耻,特别是师弟们如泣如诉,神情复杂地盯着他,那感觉好像他变成了叛徒。
等到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