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歆一双冷漠的眸子里透着些不自在,“没必要……”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帮帮你,至少做出点改变。”宁蓁解释道。
她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帮助林歆摆脱困境,因为她也是自身难保。可是,第一次见林歆时,她正被一群人侮辱,第二次,也不过才隔了几天,又是更多的人强迫。可想而知,在林歆的生活里,这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
宁蓁也不知道,两人明明素不相识,为何会对她有一种很莫名的情感,她想要帮助她。
或许是因为每每看到她被奸淫时,那双冷漠到极致的眼睛,宁蓁仿佛看到了以后的自己……
“我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改变?”林歆嗤笑,“一个谁都可以为所欲为的婊子,姑娘看到我就会觉得很耻辱吗?”
宁蓁怔怔地看了她片刻,忽然放低了声调,苦笑道,“我和你是一样的……到这个地步,又有谁是心甘情愿的……”
“我只是想力所能及地帮帮你,而且我也帮不了许多,至少你晚上能……好好休息……如果你不想和我睡一张床的话,这里还有一张塌,总不会委屈了你。”
林歆望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便走了。
宁蓁有些失落。
不过到了晚上林歆还是回来了,她很沉默地躺在塌上,很久以后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
她们在教坊司练了小半个月的舞,不过因为每每去伺候的舞妓人数几乎是满的,有时候还用不了,她们也没有出场的机会。
这一天晚上已过了亥时,谭茵早早就睡了,宁蓁还在等林歆,虽然林歆现在的工作也由后院到了前堂主楼里,但是依旧会忙到很晚,不过也总算是少了一些骚扰。
忽然有一个舞妓来找她,说人手不够,要宁蓁赶紧换上衣服和她一起去宴厅,宁蓁几次上当,都是因为防范心太低,这次便也有些犹豫。但这个舞妓她是认识的,就是上次那个解围的石榴,是陈主管的人,思索了一番,便也只得赶紧梳洗好随她去了。
等到了宴厅门口,宁蓁松了一口气,门口也有不少舞妓正在等候。
算着这个时候,里面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再看她们跳舞也是眼花缭乱,所以跳得好与不好都没关系。
终于轮到她们时,宁蓁混在人群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曲舞毕,只听坐在上首的人醉醺醺道:“诸位都不必拘着了,随意享用!大家怎么开心怎么来!”
舞妓们各自娇笑,不禁让宁蓁头皮发麻,预感到气氛有些不对。
众人纷纷按照排好的队形向着各位大人走去,宁蓁本想悄悄后退离开,未曾想被石榴推了一把,示意她到左边去。她一抬头,便对上坐在左边第一位的顾祁的眼神,他半边身子依靠在案几上,有些慵懒,眼神戏谑地一直盯着宁蓁看。
他……
又来了……
宁蓁僵着身子慢慢走过去,一步一步像蜗牛爬一样,顾祁倒是不着急,悠哉悠哉地等到宁蓁跪坐下,看着一双纤弱的小手握着酒壶把葡萄酒斟满。
莹润洁白的玉杯捧在她手上,甚至还要黯淡几分,微微晃动的葡萄美酒被厅上耀眼的明珠一照,闪着细细的碎光,更是衬得宁蓁让那张充满了冷漠防备的容颜变得极为艳丽。
顾祁眼神幽暗,喉结微动,他抬着下巴示意宁蓁再靠近些。
宁蓁被他看得极为不自在,只能避开他露骨的眼神,态度谦卑地缓缓低下头,盼望着他不要找自己的麻烦,“您的酒……”
“还没学好规矩吗?”顾祁拖着长长的语调在她耳边笑道,一股酥酥痒痒的感觉就从宁蓁的耳垂传到腰眼处。
“啊!”宁蓁下意识后退,却因为裙带被绊住而向后倒了下去。
大掌拊在她的手上牢牢抓住,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腰窝就将整个人转了个圈,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身上,宁蓁被他灼热的气息逼得忍不住连连发抖,可她忽然又扶着顾祁的肩膀不敢动弹,因为有一个硕大的物什在她的腿下面慢慢变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