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姗能清楚的感受到骆琦这次见她也是有备而来,那个女人分明也想要制造点儿声势反过来来恶心恶心她的。
不过这压根不影响她的计策和发挥。说实在话,骆姗也很想知道骆琦这次的有备而来到底是何种档次。
她们两个都是有准备的,区别只在于,到底是谁的准备更能将对方打倒。
车子的行驶速度极快,在大雨过后的路面上碾压出犀利的水花。有这么一个瞬间,骆姗只觉得风驰电掣,很多奇怪的电流从她的脑海中闪过,拼凑出了这几年她能够记住的岁月。
没错,到了现在,骆姗的记忆也没有恢复。她所了解的过往,不过都是通过零星的碎片拼凑出来的情报而已,从滕妙音皮夹中的那张照片开始,一切的一切,尽是如此。
骆院长说过,她忘记的东西永远也记不起来了。写在黑板上的字迹被抹掉之后,自然无法再复原。
这几年来,骆姗自然也想过要为自己为自己研究些药品,纵使那些记忆不能回来全部,回来一半也好啊。
可是医不治己,其他的药都算是有进展,唯独这个,骆姗束手无策。做大夫的人不能治疗自己的病,这是常理。
记忆能不能恢复骆姗本觉得无所谓,可是最近这些日子,却觉得越来越可惜,在见不到滕锦浩的每个日子中,她都想要记起自己的过往,记得那些和他一起度过的青涩时光。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她所忘掉的那些画面,都深深的印刻在滕锦浩的记忆中,可是她却什么都记不得了。
就在骆姗失神的这会儿功夫,车子已经在酒店大门停稳了。
一道低沉的英语就这么叫醒了骆姗的神思,“小姐,到了。”
从现在开始,就是战争了吧。
骆姗如此想着,便上了电梯,直奔骆琦的房间。
门铃这种东西骆姗一向不习惯摁,叩叩叩,曲起手指敲了敲门,很快,门便打开。
骆琦就这么出现在了骆姗的面前,穿着一条红色半裙,裙摆下面,露出了一条踩着拖鞋的小腿,还有一截钢制假肢也踩在一双酒店用拖鞋上。
骆琦从不会将自己的残肢暴露在人前,她更习惯用仿真假肢,很少用这种只有一根钢制人造骨骼的义肢。看上去格外狰狞恐怖。
看到骆姗的目光一直定在自己的腿上,骆琦的脸上便多了一抹冷笑。
“呵没见过这种风格的假腿吗现在看看感觉如何都是拜你所赐。”
骆琦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双眸子死死的定在骆姗的脸上,是真真的恨透了她。
“我已经和你说过无数次了,你的腿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没有半分关系呵那两枪不是你开的骆姗啊骆姗,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是死不认账”
骆姗猛地上前一步,拉近了自己和骆琦之间的距离。
“认账我该认哪笔账枪伤不是你一个人受了,我被你害得也不轻,骆琦我分明提醒过你要好好去查一查你那个义父,你竟然还是不信呢”
话音落,骆姗便绕过了骆琦,径直走进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