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万里之外,斯拉夫国,摩尔曼斯克。
冰冷苔原上只有几名女人手牵着恐狼巡逻,这是因为斯拉夫王领土之内所有封臣全都跟随“巴坎布什”攻入君士坦丁堡。
几乎是白捡的金银,谁能不要呢?
凌晨时分,天边再次落下细碎的雪花。
巡逻国土本就不是斯拉夫仆妇们的工作,更不用说时间向前推进个十几年,他们甚至根本没有“巡逻国土”一说。
没人知道摩尔曼斯克行省的具体边界在哪里,连巴坎布什本人都不慎了解。王国左右全都是空无一人的冰冷苔原,只要他高兴,随便扩张个几百公里邻国阿瓦尔汗都不一定知晓。
“都怪那该死的先知!”
“从他进入我们的土地之后,斯拉夫人再没过过一天舒服日子!”
粗壮的斯拉夫仆妇用力搓动双手,同时解下悬挂在腰间的酒壶拼命向口中倒了几口烈酒。由马奶发酵而成的纯白酒水冰冷如铁,灌入口中却瞬间变成一缕火流。
“省着点吧!”
“上午的巡逻才刚刚开始。我们要一直走到太阳落山才会有人替换我们。”
“我真搞不懂了,这空无一人的苔原上有什么好巡逻的!最近的一个月里我值了4天班,甚至从来没有看到过半个人影!”
“嗐,这还不是因为‘巴黎之王’洛基的皇储君和皇后在我们的领地中吗,说是为了让大王教会他一些武艺。”
“可把那位柔弱的小皇子折腾坏了...”
第二名说话的斯拉夫仆妇明显年长一些,她说话也更加温和,更富条理。
从怀中取出一块冰冷的肉干,她刚刚想要递给面前的恐狼。
却忽然懒洋洋趴在冰雪上的几条恐狼双耳同时竖起,它们如同绷紧的弹簧般快速起身,一同望向雪花飘来的方向。
在这一瞬间,仆妇全身的寒毛倒立。
全身松弛的肌肉瞬间绷紧。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回忆起三十多年前那群维京人依旧向东劫掠的年代。
每当他们那一身酸臭的汗味从远方飘来,恐狼就是现在的这幅反应。
然而自从诺曼底王国建立,摩尔曼斯克境内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维京人。
如果不是那群维京壮汉,这又会是谁呢?
头狼望向高空仰天长啸。
身边七八头恐狼立刻跟随头狼的脚步冲入风雪之中。
然而片刻间,几声惨呼传来。
狂奔的狼群同时倒地。
从风雪中,走出一个形单影只的身影。
下一章
“该来的终究回来,你我均在命运之内..谁都无法逃脱!”
当外界的喊杀声逐渐停止的时候,盘腿坐在温泉边的“地海之王”穆图张开双眼。
他看到了自己曾经推演过无数次的画面。
“灾厄之主”贝图格杀光斯拉夫王的所有守卫,踩着冰冷的鲜血,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
身后传来淡淡的灵能波动,年仅15岁的文兰皇子利用奇迹法术在手中凝结成一把光剑。
“文兰,退下。”
穆图淡淡说道。
“这并不是一个你现在对抗的了的敌人。”
在这段时间里,文兰·斯塔拉格一直生活在冰冷的摩尔曼斯克与斯拉夫人一起狩猎。与身边其他斯拉夫人一样,在见识过这位神秘先知的所有本领后,他不敢忤逆穆图的任何命令。
乖乖松开右手。掌心的光芒快速消散,由法术凝结而成的兵刃立刻消散于无形。
“老朋友,我们终于再次见面了...”
贝图格走到相当缓慢,当他走到穆图面前时,周围已是鸦雀无声。他的手中握着一颗血粼粼的人头。
那正是文兰的生母,诺曼底皇后“伊丽莎白·斯塔拉格”。
后方极度空虚时,这位勇敢的母亲带领城堡中仅存的守卫与贝图格展开生死搏斗。
然而在远离故土,远离麦西亚圣女“狄奥伦娜”的情况下,她又怎么可能是这位强大宗主的对手。
看到妈妈惨死在敌人手中,文兰的眼眶立刻红了。
他白皙的皮肤快速变得潮红。穆图无奈之下向身后招了招手。
黑暗中忽然走出一名全身漆黑的高大壮汉。他伸出大手轻轻拍向文兰的后脑,年轻的皇子立刻昏迷过去。
温泉之旁,只有穆图与贝图格两个人。
再次见面,两人已是天差地别。
穆图经历过巴黎那场大败,此时已是全身花白,脆弱的如同苍老凡人。
而“灾厄之主”贝图格却依旧是二百年前两人会面时的模样。
他在闲庭信步中杀光这座冰原城堡中的所有守卫,全身没有沾染一滴鲜血,径直走到穆图面前。
**
“灾厄之主”贝图格与法家导师古槐安在君士坦丁堡内打出一段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