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希望不是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有什么好玩的,我可以去打听,到时候我们
你别说了。里莎皱着眉,吼道。
小孩被吓了一跳,又是哇哇大哭起来。
符琳瞥她一眼,噤了声。很快又偷偷打量她,你怎么了?
我
符琳猜到什么,摸了摸她的额头,跑到车前用力拍了拍车顶,大叫:快点开!快点开!我们赶路。
货车果然加快了速度,符琳像只小狗似的又跑回她身边坐着,举起外套帮她挡住阳光,安慰着说:我知道你难受,别害怕,就快到了,到了x县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再忍忍。
里莎烦闷不已,一把扯开她的遮阳伞。
我不要,我要晒会太阳。
好。
符琳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她的脸色,心中揣测着原因。
货车行驶了一会儿,停在公路中央,张渔夫跳下车,说了句: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给谁?
我老婆,我得通知她一声午饭不回去吃了,免得她担心。
符琳枕着右手向后仰靠在车门上,眺望着公路两旁生长茂盛的金色庄稼。
那是麦子吗?还是水稻?
里莎忍受不了,颤颤巍巍地跳下车,符琳困惑地在后面喊她的名字,里莎仿佛没听见一样,径直走到田野上,一屁股坐下来。
背对着她,肩膀轻轻颤抖。
符琳:
过了一会儿,张渔夫回来,里莎也慢慢坐回车上。
符琳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开口说:
如果你想回去,就回去。
我是说,你反悔的话,还来得及,人是我捅死的,与你无关,我会把你送到h市,确保你平安,你回去后可以对他们说是我强迫带着你走,你不是自愿的,这样
里莎嗓音干哑:我们怎么回去?
搭车,或者,买黄牛票。
里莎扶着额头。
别说了,符琳。我头都大了,你别再说了,求你。
里莎也不知怎么了,心尖上仿佛有只苍蝇在飞。
接二连三的事。而她
符琳不再说话了。
几个人一路沉默着,开到x县内,周围逐渐出现了一些低矮的木头房子,山丘和平原。
张渔夫把车停在警局门前,将女人和小孩都送进去,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后车里两个少女都不见了。
回到车内,他摸了摸副驾,心中一凉。
他的皮夹,也不见了。
符琳背着里莎,在熙熙攘攘的x县内寻医,这里的青石板路刻画的花纹很是艺术,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卖唱的艺人、充满民族特色的服装小店。
走了一下午,才终于寻到一家医馆。里面装修简陋,墙上挂着一幅锦联,写着:妙手回春,还有各式各样的红檀木药箱,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纪流传下来的古店。
大夫,我妹妹生病了,现在发着烧,您看看她。
符琳将里莎轻轻放在竹编椅上,满眼担心。
大夫戴着一副很厚的镜片,打量着这个瘦弱憔悴、目光涣散的少女。
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脉搏,又探了探额头温度。
半晌,从药箱里摸了几味药。
她着了风寒,不严重,只是低烧不止,回去把这两服药吃了,多喝热水,两天之内就会好了。
大夫说着该如何搭配药量,符琳认真地在心里记下。
大夫又给符琳看了看手腕的伤,神情古怪,看得符琳一阵心虚,生怕他看出来什么异常。
过了会儿,大夫让她进去里屋,给她手腕冰敷和固定。
中间的过程有点疼,符琳咬着牙忍着,愣是一声没叫。
里莎坐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不耐烦地起身去看。
发现里面只有大夫一个人在清理器具,很是诧异。
大夫,她人呢?
哦,从后门走了。
?里莎怔了会儿,难以置信,匆匆跑向后门,望着人流拥挤,四处张望,人们穿着奇装异服,就是寻不到符琳的身影。
里莎急得快要哭了:去哪了她。
不知道。
里莎突然想起今天在货车上符琳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又气又急,懊悔着不该对她发脾气,站在陌生的街道,向东望了望,又向西望了望,犹豫着,不知该去哪寻找她。
里莎难过得哭了起来。
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呢怎么就这样一声不响走掉,真过分啊。
她真的好害怕。这里,她谁都不认识,她没有地方可以去
符琳,你在哪?我怎么办。
里莎哭着,突然感到身后一阵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里莎回过头,看到符琳的笑容,额头上还挂着汗珠,那笑容在看到她泪眼朦胧之后就僵住了。
你怎么啦,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