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白锦这两天精神力出奇的好。
他身体比较弱,以往稍微有些大活动后,就会出现乏力疲惫嗜睡的现象。
可这两天上了半天课后居然还神采奕奕——他在饭桌上语调轻快地和朵琳谈论着这件事。
白锦一般不会主动发起话题,每次都是朵琳说了许多,他才礼貌地回一两句。像今天这样这么积极主动地交谈,在朵琳记忆里,还是第一次。
这可把朵琳高兴坏了。
她情不自禁地坐近了些,想要离她的宝贝更近一点儿。
还没等她坐过去,一堵人墙就堵在了她的面前。
是一个长相颇为俊的亚洲女人面孔,从身材中隐隐可以看出训练后的肌肉的力量,她堪堪比朵琳高了一个头,这会儿挡在朵琳和白锦之间,直接把白锦挡死了。
她皱着眉盯着朵琳,表情并不友善。
朵琳摸了摸鼻子,虽然也感觉自己的行为是鲁莽了些,可这女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您别介意,她是照顾我许多年的侍卫。”白锦一边解释着,一边轻轻拽了拽林书的衣角,示意她退下。
林书朝白锦颔首,顺带朝朵琳说了句“请您自重”后才回到了她的位置上。
朵琳被讽得又羞又臊,可一时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得不甘心地坐回了桌子的对面。
她总觉得这个女人哪里不大对劲。
那是哪里呢?
白锦倒是没想那么多。作为他的侍卫,林书的行为完全可以理解。
再者,现在他的体内被一种神秘又激荡的感情和能量充斥着。像是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就是很想笑,就是很愉悦,无论外界发生什么,都不能干扰你内心的虚假的喜悦。
白锦弯着眼睛,陷入到这种奇幻中。
是夜,白锦从睡梦中醒来,感受到了尿意,便睡眼惺忪地拿着蜡烛,走向了一楼的洗漱间。
他的眼睛好像睁开了,又好像没睁开,走路也跟飘在云朵上似的,软绵绵的。
迷迷糊糊地小便了后,白锦便又拿着蜡烛,慢吞吞地穿过廊厅,准备回去继续睡觉。
隐隐约约地,他听到了一点儿声音。
那长长的睫毛眨动的频率快了两拍,睡意也一下脱离了七八分。
在这个时间点,应该不会有人还醒着。
空旷的廊厅里回荡着这微小的声音,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总之有。这声音隐匿在黑暗中,静谧和偌大的空间给它带来了无限的可能性——和恐惧。
白锦拿着蜡烛的手有点儿抖了。
他咬着唇,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地转动着视角,试图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声音
声音好像来自于——来自于——那个在黑暗中透着微光的地方。
可是,那不是林书的房间吗?
明确了来源,白锦的怯意下降了不少,反而开始好奇:她现在还没睡,是在干什么呢?
这么想着,他小小的赤足就已然行动了——慢慢地靠近拿出光源。
离得越近,那声音好像就越清晰。
好像有人在痛苦地呻吟
白锦对这种声音并不熟悉,只是觉得这个人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还一阵一阵的。想到这儿,他眉头一皱,似乎是在谴责林书这么晚了还在给别人用刑。
但是用刑的话也不应该是在她的房间里吧?
那是
带着满心的疑问,他慢慢地贴近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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