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纵被余赴瑰捡回去那年十二岁,余赴瑰身边儿一群朋友看了无不摇头,说他像条野狗一样。
十二岁的周纵确实担得上野狗这个名头,又黑又瘦又脏,只剩一双眼睛是锐的冷的,余赴瑰踩着高跟鞋,垂着眼斜睨他一眼,嗤笑出声,不置可否的扬一扬雪白的下颌。
那一眼居高临下,有种非常恶毒的漂亮。赤裸裸的把“看不起”三个字摆在脸上。这之后八年,他早就不是当年没人要满身脏污在街巷里和人豁出命打架的野狗,当年笑他的那帮人里现在不少见到他要规规矩矩喊一声小周总,但余赴瑰看他的眼神从来都没变过,还是高高在上的凉薄。
他看不懂余赴瑰,十二岁时看不懂,到现在二十岁还是看不懂,但不可否认余赴瑰是漂亮的,在娱乐圈这种锦绣姝色一抓一把的地界,还能被公认的喊上一句狐狸精,足够说明她的娇气与美艳,以及不那么好的名声。外面总在传,余赴瑰和这个小男生在谈,和那个女孩子有一腿,传来传去,唯独传不到周纵身上。
因为余赴瑰从不澄清那些有的没的绯闻,但提起周纵,她却会笑一笑,对着镜头的明艳眉眼脉脉含情似的软下来,讲阿纵是我的亲弟弟。
周纵当时盯着屏幕里那双含情眼,脊背僵直,半晌才咬牙嗤笑出声,分不清夸人还是骂人,倒确实是挺真情实感:“演技还挺好。”
新聘的助理摸不准周纵的心思,不敢轻易附和,转头出去给周纵泡了杯清咖啡进来,端到桌上,关门时又听见周纵打电话,语气带点不正经的轻浮,姐姐俩字尾音在舌尖绕过一轮,像恨不得含着,又恨不得把她咬碎。
哪儿像喊姐姐,倒像是喊情人。助理短暂的生出这个念头,又一哆嗦,不敢往下深想,匆匆的关门走了,剩下周纵自己在办公室,指尖面无表情的转着根万宝龙,笔身撞上桌面,啪嗒一声。
他想余赴瑰了,不是弟弟对姐姐的想,是男人对女人的想。
真他妈要命。
余赴瑰说他俩是亲姐弟,哪有搞到同一张床上的亲姐弟?从他满十八开始,到现在,不多不少的两年。他和余赴瑰,两年。
秘书出去得早,没听到他剩下的半句,倒是余赴瑰在电话听筒里听的一清二楚,骂他说你少犯浑。
她混了娱乐圈快二十年,讲不出什么有杀伤力的脏话,大多时候是仗着那张板起来时煞气重重的精致脸蛋唬人。但这会儿打电话,看不着脸,他也就无法无天起来,什么话都往外冒。他说姐姐,我想操你。余赴瑰手机屏幕贴着侧颊,身后造型师正给她处理一会儿走红毯的发型,周围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没人听到电话听筒里周纵放肆又轻薄的言语。
只有她。
高定礼服,深绿色,胸前大面积重工的蕾丝与钉珠,裙摆垂坠,侧面高开叉,露出纤长而白皙,肉感恰到好处的一双腿。圈里女明星追求纤瘦,大多离近了看恨不得都是挂着一层皮的骨头架子,她天生的小骨架,看着纤细,又不妨碍摸起来腻软,丰腴的脂膏香气。
周纵只用两句话,就让她整个人湿软下去,团队拍摄花絮时面容透过粉底浅浅析出一层薄红。
一场活动来回折腾到前半夜,她回酒店时早换下高定的繁琐礼服裙,只留着妆容与发型,有种略显潦草的漂亮,刷卡进房门就被人捂了嘴,对方动作利落,箍着她下颌将那声几近外泄的惊呼堵回去,另一只手摸到她身后,落了房门的锁。下一瞬将她整个环抱,濡湿的温热唇舌贴上她耳垂,近在咫尺的滚烫呼吸。
她刚想挣扎,就被握着腿根强硬扳开双腿,温热掌心贴上她腿根,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布料。
“湿了。”
熟悉的男声,低哑,又带着点少年气的愉悦。指尖动作却没停,隔着布料勾勒她腿心肉缝的形状,湿漉漉,微黏,水液将她的内裤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余赴瑰有种窒息的错觉,她腿根抖得厉害,踩着高跟鞋已经勉强,全靠把重心放在周纵身上才强撑着没跌倒。
周纵也看出她的窘迫,托着她的膝窝,俗套的公主抱姿势。二十岁,已经有成年男性的漂亮肌肉轮廓,抱起余赴瑰不用太大的力气。内裤在她腿间,已经揉成可怜的皱巴巴一条,卡在逼缝里勒着,快被她流出来的水浸透。周纵用指尖勾着,扯起来悬空,又松手放任那窄窄一条的布料弹回去。
余赴瑰攀着他脖颈,贴近,嗓音里像含了一把水,偏偏还是命令的语气,周纵自觉不是贱骨头,偏偏就受用她这一套,将那条可怜兮兮的黑色内裤扯下来随手丢到一边。
余赴瑰仰着脸,半截纤秀洁白的颈子拱起,几乎递到他唇边的唾手可得。
周纵的指借着湿泞滑了大半截进去,两根,已足够将那口穴填满,温热的包裹着,粘稠水液糊满他整个指尖。
余赴瑰微微失神,那双平日里明锐妩媚的眼此刻愣怔着放空,雾蒙蒙。周纵并不多加怜惜,手腕微抬,肌腱绷紧,没预兆的加速,指尖抽插,将粉穴磨至熟红,带出四溅的骚甜汁水,和余赴瑰近乎甜腻的哭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