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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染血蔷薇(一些战损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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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弋感到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古怪,但是夜太深,他真的需要休息。想着反正她一会儿就回去了,他就灭了灯躺到床/上,兀自睡去。

    过了一会儿,床垫突然塌下去一角,被子被掀开,有个不安分的人儿钻进他的臂弯。

    他浑身一滞,黑暗中迎上她清淡明亮的眼睛,素白的眼睑上透着几分微红和浅浅的浮肿。

    “我小时候见过牛被雷劈死,后来就很害怕打雷,一打雷就睡不着。”其实她根本不怕打雷,哪怕亲眼见过牛被劈死也不怕。她编瞎话的本事是张口即来,她有多擅长漫不经心地撒谎,连她的父母都不知道,“小时候都是妈妈抱着才能睡。”

    “这样啊……”他温声道,“那现在还怕吗?”他说着紧了紧手臂,将人圈在怀里。

    感到他身上传来的融融暖意,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手指搭在他的锁骨上。

    她能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呼吸和呼吸时身体的起伏,掌心传来他心脏鼓动的有力节奏,向导素像故乡的云一样柔软地包/裹住她,天然地安抚她的神经。

    向导素的味道很淡,只是哨兵才对此敏感。每个向导都有属于自己的气味,但是不同的哨兵能嗅出不同的体感。

    他的有时候是微甜的,有时候特别像奶香,有时候又不知沾染了什么草本的味道……每次受到哨兵主观感受的影响,向导素闻起来都不太一样,可能刚用过的洗发水的味道就会带到向导素上,但是无论怎么变,就是能识别出来这味道是他。

    今天曾弋闻起来是某种木本花香,可能是沾了院子里某种花的气息。她直觉这花的颜色应该是那种艳红的,就像那个耳坠一样。

    他闭着眼睛,柔和安然,左耳上的耳坠已经摘去了,整个五官和轮廓线条精致流畅,清爽干净。

    她想拨开他的衣服一寸一寸地确认他身上没有留下别人的痕迹。所有被盖住的地方,都让她忍不住去想象。她只是执拗地认为,他是不可以被玷污的。她不愿去想,他和任何人的亲密,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她想也不愿想。他明明就在面前,却是她解不透的谜。就那么隐隐地,撩动她的心,荡开好奇的、欲说还休的涟漪。

    她把所有心思都埋在哨场以外他触及不到的地方,此刻只想怀揣着私心享有这一方温柔的怀抱。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她小声地数着,带着一点儿肉肉的脸颊上睫毛顺垂,嘴角微动着,看起来很乖,全然一副想要好好入睡的模样。

    他忍不住就着夜光多看了看她的睡颜,又把下巴贴在她头顶,手在她背后跟着她数羊的节奏轻轻地拍着。

    “好好睡吧。”他说。

    ……

    来势汹汹的暴雨在第二天仍然没有收威,比赛却不会因此推迟,云花他们按照计划被直升机运到各自的地点空降。

    落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这泥泞的丛林里和曾弋取得联系。

    他们的结合度有限,精神场能互相连接的有效范围不过方圆三百米,而雷雨天的磁场更加波动复杂,这对哨兵和向导来说都是极大的考验。

    泥地奔袭消耗着云花的体力。晚一刻收到曾弋的指引就意味着更多地暴露在周遭敌人面前。四下的地形对于潜伏来说十分有利,她决定利用这个空隙先搭建庇护所。

    曾弋的降落地点可以说是糟糕,他落在一个沼泽边缘。这里非常空旷,他随时可能被暴露。而且在空中开伞时候,他看到有几个伞的落点方向离他很近。

    他利用绳索挂住外围的树干,迅速撤离此处。然而前期的意外在时机上已经让他陷入不利局面。暗场比专用哨场的覆盖范围广得多,此刻建立暗场很容易暴露给敌方向导,而不建立又无法搜寻云花的位置。这是两难的困境。

    战情瞬息万变,他没有犹豫的时间,他决定寻找一处易守难攻的地点建立暗场,一旦暴露还可以逃脱,幸运的话,还能在暴露前找到云花。

    一分钟过去了,他终于在暗场覆盖的角落找到了云花,他极限地向她传过去一个信号后,云花的磁场就在反方向消失了。

    他用剩下的时间推算标记了周围三个和他有重叠的暗场的场心,也就是向导所在的位置,然后紧急关闭暗场。

    他绕开场心朝着云花最后消失的方向转移,顺利的话,他们将在中途相遇。

    终于他们的哨场接通了,还剩下两百米的直线距离。就在此时,突然从曾弋身后跃出一个士兵,把他撞倒在地。

    是敌方哨兵!

    他被撞得头脑空白前,顺势做好防护往沟坡滚落。

    云花的哨场里,曾弋的一切信号都像断开的心电图一样沉寂为一条荧绿的直线。她在精神图景里找到那只红狐狸,它缩着身子四肢乱蹬看起来很痛苦。雪豹上前去舔狐狸的脸,试图安慰它,可理智告诉她,这些无济于事。

    她的向导此刻正在遭遇正面袭击,她必须去解救他!

    曾弋在翻滚中下落十几米,这给他迎来了喘息的机会。他忍着疼痛挣扎起来,奔袭在丛林里,试图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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