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正拿起杯子喝水的你差点呛死。和这帅哥清醒相识不过俩小时,你已经被他说的好几句话惊到了。
连年听你接下来说的话,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疑惑,逐步变成震惊、不相信、屏蔽。最后他干脆闭上了眼睛,揉了揉他的太阳穴,缓了好一会儿,才说:“他还想方设法说服姑母和姑父接纳你,没想到你们……”
你真想告诉连昊元,这就是他初来乍到时给人的窒息气场。所幸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在桌子下狠狠踢了连年一脚,直让桌面放着的水杯水面摇晃。
“你不是要待很久吗?”
他的声音在视线触及你的时候戛然而止。连昊元没有发现异样,忙帮你们相互介绍。
“我们一起长大,你说呢?”
他竟然觉得是他强奸了你吗?你实在不懂他怎么把半夜爬上他床、偷吃他鸡巴的你当成被他强上的对象,要说逼迫的人应该是你才对。估计这人是睡傻了吧。
“你就这么不穿衣服吃饭?”连昊元扫了他一眼,又看看你。
“他开杂货店的。”
“看不出来啊。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
“我跟母亲姓。”连昊元简单回答道。
“什么意思?”
见你没说话,他看起来更恼怒了:你欺骗我弟弟的感情,如果你伤了他的心,小心我……”
“那你们关系可不够铁哦。”
“……”
听完连昊元说你是他的女朋友后,连年冷冷地说了句你好,沉默地坐在你对面,仿佛刚才那像老母亲唠唠叨叨的他、起床后下跪说会对你负责的他并不存在。
呵,男人。你在心里想道。一个小时前口口声声说对你负责,现在就想逃了?
“你的床不好睡。明天我到别的地儿住去。”
当你带着连昊元和另外两个男人相处时,情况也差不多,不过至少比上面提到的那一次友好许多——白如铖为了不让你尴尬,把连昊元当没见过的学生从学习经历到家庭情况盘问半天,当然不可避免地说几句刻薄的话;边珝动不动就大声挑衅连昊元,惹得后者也有了脾气,虽然火药味十足,但至少比沉默要强——总是被迫打圆场的你,一碰到这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情况,习惯性地又开启了话匣子:“你们不是表兄弟吗?怎么姓是一样的?”
“……”
“你是做什么的呀?你看起来好像是搞艺术的。”
提问的对象依旧一言不发,冷冰冰地看着你。于是连昊元又继续回答:“他过来出差。”
你故意装模作样想了想:“我想要的,你可不一定能给我。”
你非常讨厌他话里的意思,似乎你和连昊元之间的羁绊可以用单纯物质来衡量,而你是最不忠最易动摇的那一方,他就像那些狗血玛丽苏言情小说里的富家老夫人一样,把几百万砸你脸上,以为这就能随随便便搞定你。
原本你还饱受道德天使的谴责,现在天使已经和恶魔站在同一战线上,挥舞紧握的拳头道:“搞死他!”
“我强迫你做,和你背叛我弟弟是两回事。”
尴尬的早餐吃完后,你对连年依旧很感兴趣,尤其是想到他在你体内冲刺的酥麻感,直让你的花穴一阵发颤,于是你坐在座位上继续扯话题,而这人还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直接沉默玩手机。社交差手连昊元十分痛苦,你干脆让他去扔垃圾,他顿时活了过来,赶紧拿起袋子逃了出去。
“元元没有告诉你,我们俩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你想着,干脆略过这个细节,问:“你们关系很好吗?”
“干嘛?叫人打我吗?大哥,都法治社会了,还来黑社会那一套啊?”一联想到他说什么对你负责的话,你频频翻白眼,原来这器大活好的帅哥观念这么腐朽,“现在后悔,不想对我负责了?”
紧接着他又露出了起床后严肃认真的神情:“只要你能主动离开他,让他死了心,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只管说。”
咕了一会儿,你看到比连昊元矮半个头的连年光着那有黑龙纹身的精壮上半身走出来,咬着只剩半截的香烟,一边用烦躁的语气说:“……我跟你讲了多少遍了,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这几年你不会经常吃外面的食……”
这个场景让你想起来你、连昊元以及边璟第一次围在一起吃饭的尴尬局面,连昊元对陌生人本就冷酷,边璟看他不爽更是不想说话,最终只剩下你不停说废话,才不至于气氛冰冷得连饭都冻成了冰块而吃不下去。
门关上的一瞬间,连年犀利的眼神一下子从手机屏幕打到你身上,压低声音问:“你背着他还搞过多少人?”
连年这才有了点反应,把一次性筷子拆开,打开放在他面前的饭盒说:“明天就走。”
你感觉他在你回去清理的这段时间里,对你产生了另一番偏见,故意换个地方睡来躲避你。
你问连年:“你也是S市的人?过来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