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的错。能不能再帮我找找那个刘总,我去道歉,不复出也没事,我不能连累你。”
——————
外面的雨还在下,夜弦独自回了公寓,她脱掉了高跟鞋满脸疲倦。这栋公寓一层只有一户,夜弦走到门前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抱着双腿坐在门口,浑身早已被雨水浸湿,气温很低,低到让角落里的男人忍不住颤抖。黑暗中,做手术时精密无比的双手熬不住心中的痛苦颤抖得无法停止。
夜弦赤着双脚一步步走上前,她没有按灯只是默默蹲下身子。
“卿歌,外面冷,进去吧。”
木卿歌缓缓抬起头,他伸出那只颤抖的右手摸到了少女的脸颊,温热的,不是幻觉。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他的视线模糊了,被夜弦牵着站了起来。
他的手在抖,他的泪在掉,他的步履蹒跚缓弱,他快死了,听到风爵的声音和挑衅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瞬间窒息。
门打开了,两个人走了进去,夜弦松开他的手去摸墙上的开关。木卿歌带上了大门,咣得一声,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不要爱上别人好不好?”
夜弦还没摸到开关,只听得男人微弱的颤音,强忍着的情绪和泪水让他在这黑暗中逐渐崩溃瓦解。
夜弦停下了动作,她不敢回头,刚刚还在想着今天把和风爵说的那段话一并说给木卿歌听彻底解决他们之间的暧昧,可现在听到他的哭声,夜弦不忍心了。
“我…………我知道我不配…………可我只是想默默守着你…………弦儿…………我不会和偌清抢的…………可是你能不能不要爱上别人?是我先喜欢你的,是我先来的,不是风爵,不要选他好不好……………”
他在求她,卑微得让夜弦都为之心疼,他的身体和他的声音都在颤抖,一阵阵一声声,抽泣着掉眼泪,低到最深处的头颅怎么也抬不起来,眼镜都被打湿了,他摘下来双手掩面企图挡住那脆弱的声音。
她欠的债已经这么多了吗?多到压垮她,连一句狠话都不敢再说。
“弦儿…………我真的好喜欢你…………真的…………真的…………我不会争抢…………我只想保护你帮助你…………弦儿…………不要那么残忍得对待我…………我什么都没有,从小到大都要做最懂事最隐忍的那个人,他们选完了才轮到我,我连最喜欢的玩具都没去争过,我比不过他们,永远只能排在他们后面……………”
眼泪掉得太多了,滴滴答答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夜弦的手迟迟没有按下开关。在木卿歌一声声卑微的诉说声中捧住了他的脸颊,他是这四个人当中最与众不同的。
他是个医生,济世救人的好医生。
他不好色,没权力,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坚持自己的梦想,整个世界的温柔都在他身上,他只是想喜欢一个女孩子,可是弄到现在却如此卑微。
“卿歌,不要哭,眼睛会疼的,我也会心疼的。”
木卿歌抬起手掌覆在她的手掌之上渐渐的又扣住她的手指像只小猫儿一样轻轻蹭了起来,他微微抬头,黑暗中那一双发红到极致的眼睛满满的只剩下渴求。
“弦儿真的会心疼我吗?还是只是想安慰我?”
夜弦顿了顿往前靠上了他的胸膛,“卿歌,如果说我对你动过心,你会相信我吗?”
那一刻木卿歌获得了回应,他瞪大了眼睛,泪水滑落的片刻他拥着她格外得紧。
“会!我相信你!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弦儿,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后面那句话,夜弦哽在喉咙处死活说不出来,他不是风爵,没他那么贱贱的不怕拒绝,他很脆弱很温柔总是小心翼翼得待她好,是她自己一直装疯卖傻辜负了他的心意,如果现在说出那句话,木卿歌会被她毁掉吧,就这样一直抱着他先让他平复情绪。
夜弦抱着木卿歌的身体好久,她能感受到男人滚烫的热泪掉在她后背上的感觉,她极力安抚着他直到他不再啜泣。
“卿歌,你身上湿透了,我们先去洗澡好不好?再这样下去你会感冒的。”
“嗯…………”
他们终于打开了灯,冰凉的雨水顺着男人黑色的发梢掉落下来,他哭得脸颊绯红,黑色的眼眸里全是委屈的泪水,夜弦看得心更难受了,涌现出来的愧疚让她无地自容。
“那我去给你拿衣服,你去浴室好不好?”
“嗯…………”
木卿歌听话点头的时候更加委屈可怜,黑色西装早就湿透了,白色的衬衫被雨水淋得半透明,露出的肌肉线条看着似乎强劲了许多。
夜弦进了房间,木卿歌走进浴室对着宽大的镜子抬起了头,镜子里的男人双眼发红眼泪汪汪,啪嗒一声他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凉水浸透脸颊再抬起头时男人的表情从刚刚委屈可怜瞬间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男人拿着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拭自己的双手,他脱掉了身上的西装扔在一旁,藏在条纹马甲里的是黑色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