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难以置信。
当她看见欧阳洁朝门外抬了抬下巴,立马乖乖起身,一边频频回头打量着小粉红,一边开门出去了。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姜露扣子已经系好,脸上还带着泪痕。目光在陌生的叁人身上扫过之后,竟求助似的投向了许博。
许博刚要说话,身后的程姐姐先走了过去:“放心,他们不是坏人。”
那张大床实在是太大了。姜露靠在床头,就像只穿衣服的小白猫掉进了米仓,倍显孤单无助。见程归雁坐在床边,赶紧挪到她身边。
两人明明才认识不到两天,乍一看上去,好得就跟亲姐妹似的。
“坏人也都是爹妈生的,关键看要对付谁……”
许博被她害得够惨,不知怎么,一看程归雁的举动,还有那挂着两道泪痕的小花脸儿,肚子里窝的火竟然莫名其妙的熄灭了。
毕竟只是吃了点儿皮肉之苦,没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刚刚在众人面前现眼,已经够解恨了,犯不着不依不饶的。
不过,大人虽有大量,嘴瘾还是要过一过的。
许博并未移开灼人的视线,坐进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一脸淫笑的说:“对于动不动就给人下药的小巫婆来说,赵叔叔才是好人,我们——可都是坏淫哦!”
眼下的形式,已经严重超出了许博的掌控能力。
毕竟,明目张胆的把警察打一顿,在天朝国土上,走到哪儿也不是容易交代的。既然手铐都先戴上了,他再怎么无辜也得落个从犯。
不过从程桂琴的反应来看,实力的天平明显倾向于我方。如果不是玉皇大帝的外甥女儿降世临凡,谁有这个胆量?
欧阳洁说过,她姓徐。
就算她老爹是徐广源,也不过是个商界大佬,能量不可能震慑住这县城里的公安局长。除非……
许博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在机场,欧阳洁说得语焉不详,含糊其辞。而且选在假期收账,也不是个好时候。怎么也得年关将近,大雪封山啊!
这一行叁人,更像是走亲戚。以徐筠乔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个性,为了解闷儿专门奔着表姐弟来捉奸都有可能。
粉红色的小丸子看起来贪玩儿没谱,黑小子亦步亦趋一言不发,可后边跟着个欧阳洁呢!她绝对不是那没深没浅的人。
如果徐筠乔的某个亲戚在大都身居高位,一切就说得通了。
这时候,屋子里相对安静。
程归雁柔声安慰着“小姜老师”,大约也透露了生人的身份。徐筠乔仍兴致盎然的研究着大号手电筒似的电警棍,不时“啪啪”响上两下。小铁则坐在她身后,靠着床边揉着大腿。
许博环视一周,目光最后停在了职场女神的身上。
他不无讶异的发现,欧阳洁仍然在离床不远的地方规规矩矩的站着。酥胸耸翘,身姿秀挺,双手交迭在小腹上,如果换上一套制服,活脱脱就是本次深夜历险航班的乘务长。
许博仔细的打量她的面色,白皙的脸颊,微弱的红晕,都再正常不过。可是,一旦聚焦在那双神采奕奕的眸子,心就跟着“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那双秋水盈盈的瞳仁里,正放着光。刻意收敛的沉静表情怎么也压不住内心的狂热似的,好像一张嘴就会吐出两个陌生却印象深刻的字来:
“主人……”
“主人说了,今天晚上奴奴是大人的了,大人想怎么玩儿奴奴都行……”
“主人……呜呜……主人不让说,主人……是好人……”
几个月前的记忆无缝闪回,被吊起来的“奴奴”带着哭音不堪凌辱,仍然维护着主人的秘密。时至今日,这个神秘的主人已然呼之欲出!
现场掌控局势的,还能有谁呢?
许博立刻把之前对黑小子的怀疑推翻了。视线一下就锁定在了徐筠乔的酥白小手上。把玩着电棍的食指上戴着一枚钻戒。
就是戴上它之后,欧阳洁才一反常态的。
按说她身上布灵布灵的小零碎儿不少,可这枚钻戒还是能轻易引起关注。因为,那并非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
无论是大小还是款式,让人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多半会是婚礼上的誓言。
一枚婚戒!
难道欧阳洁会受人控制,就是因为一枚婚戒?
从那天晚上聊起陈大头时的态度判断,这个逻辑勉强能说通。可如果只有物证,未免太单薄了吧?撒个谎不就蒙混过去了么?
许博的目光重新回到欧阳洁的脸上,发现她也正看着他。那一脸的疑问应该被她尽收眼底,可欧阳总监却稍显慌乱的把视线移开了。
这时,门开了。
程桂琴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热情洋溢的笑意,如果不是还捧着手铐,简直像个居功自傲的媒婆,来参加徐财主家的喜宴了。
许博本以为她能拿来钥匙,解除众人的拘束。谁成想,连自己的枷锁都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