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尔善坐在前院的吊椅上,呆呆的仰着头盯着烟灰色的天空,大块的密云堆积在一起,好像要下雨了呢。
紧闭的大门打开,驶进一辆曲线优美的铁灰色轿车,她双眼微亮,那是男人常开的专车。慢慢的站起身望着驾驶座。
车门打开了,下来的却不是男人。是君炜,他在看到她后,面容微动的看向她,你家男人没回来,我是来拿封文件。”
哦,她怔怔的点了点头,“那他……”呢?“他?”君炜勾唇一笑,很是邪魅,话不着边的说了一句,“他可是怕着呢。”
佣人递给他一封文件后,君炜上车准备离开时,突然降下车窗,见不远处的柔弱身影,想了想说,“晚些他回来了,还是你亲自问他的情况才好呀。”
夜间的雨声吵醒了她,楚尔善迷糊的睁开眼,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枕头,空的凉的。她收回手,默默的坐起身,窗外的雨声很大,房间内的暖灯亮着,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被窝里。
她之前是窝在沙发里的,她被抱到了床上。掀被下床,赤脚踩在走廊的木板上,看到书房的房门大敞着,灯光倾泻在地面上。她待在昏暗处,一时间竟有些胆怯,右手握在胸前,犹豫不定的站在原地。
要进去吗,她要说些什么……楚尔善想到了男人拿着手枪,冰冷刺骨的神情。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良久,小手垂下,及腰的长发毫无神采的散在背后。转身走回房间内,轻轻关上了门。
接连几天的大雨,像极了每个人的心情,阴雨连绵后则是阳光暖照。
晨起,阳光明媚,空气很是清新。楚尔善秀发高高束起,蹲在花圃中专心致志的松土除草。这时,佣人走了过来,站在花圃边,轻喊着她:“夫人,君炜先生来了。”
抬头,看到远处走来的君炜,待他走近后,她才看见他的面色有些疲惫,衣衫也有些凌乱。
可神情还算精神,还有心思打趣,“这些日子毅没心思照顾的花园,多亏有你了。”
“他…一直很忙吗?”
“忙。”君炜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也多亏有你,才让他这么忙,害得我也被压迫着。”
楚尔善有些无辜的看着他,“君毅…他一早就出门了。”
“我知道,我也是偷空出来的,我是来找你的。”
“什么?”
君炜退了一步,“我们到前面的亭里再聊。”
楚尔善点着头将铁铲放下,跟着他在花亭里坐下后,盯着远处花圃里的娇艳花朵。
君炜坐在她对面,随意的问了句,“这些天你见毅了吗。”
垂下眼摇了摇头,从他们回来后快有一个月了,男人都是早出晚归,日日也是宿在书房,即便偶尔碰面,男人也是不多一言。
“难怪。”君炜挑起眉,望着楚尔善不再说话。
“他怎么了?”
“毅倒没什么。”君炜神色自若,动了动疲累的胳膊,“只不过被他压榨的人快要累死了。”
她听完有些发愣,只是垂着眼眸盯着地面没有说话。
片刻的沉默后,耳边传来君炜平缓的声音,“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想的什么。”楚尔善眼睫猛然一抖,听到君炜一字一句的说着,“你猜的没错,毅走的是黑道,不止他,君覃两家都有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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