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有了这兰溪草花,秋画城的疫病也不是一两副药下去就能好的。
二人这一去,在秋画城就待了近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许多人都挺了过来,府衙后院也没有早前那边忙了,病重的人渐渐好转,病好的人更是逐渐多了起来,帮忙的人手便也越来越多,阿凝在换休的时间也能与云笙小聚片刻。
这天阿凝一直负责照顾的一个叫做柳儿的小丫头痊愈了,柳儿娘亲自做了桂花糖糕送给阿凝。阿凝与身旁的人分了一些,便留了几块去找云笙一起吃。
二人坐在半山腰上,瞧着逐渐恢复正常,也慢慢有了生气的秋画城,阿凝慢慢喝着热茶,一脸享受的说道:“柳儿妈的手艺真好,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桂花糖糕。”
好吃的其实并非桂花糖糕本身。
一个月后,时疫平息,秋画城终于缓缓打开了城门。百姓们自发地走到县衙门口,感激涕零地拜谢自己的救命恶人。
老太医和大夫们被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焦急的嘱咐大家:“这段时日大家还是要继续服药,好生防范!”
而当众人想要感谢阿凝与云笙这两位及时送药,又在秋画城里帮着治病救人的贵人时,整个秋画城却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疫症一解除,阿凝便回到了旸谷。
她去到玉髓池好好泡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疲乏,云笙进来的时候,阿凝还以为他要跟自己鸳鸯共浴,然而云笙生只是坐在她的身后,伸手替他揉了揉肩。阿凝心中一暖,脸上却红的厉害,觉得自己的想法何时如此的不单纯。
云笙说:“回来了就好好睡一觉。”
“嗯。”阿凝点点头,说来也怪,在秋画城一个月忙里忙外的不觉得累,而而一回到旸谷,阿凝便觉得乏累困顿。就连上床睡觉都是云笙将她从玉髓池里捞出来,擦干了给抱回去的。
阿凝提早回来,是她不知该如何同秋画城的人道别,也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些人真挚的感谢。她阿凝抱着云笙的手臂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同云笙说道:“神仙本来就应该救渡凡人,比起张老太医那些凡人之躯,百姓们的大礼我受之有愧。”
云笙摸了摸她的头,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说:“睡吧,做个好梦。”
仙界与人间时间的流逝并不相同,他们二人在秋画城待了月余,回到旸谷,不过是早出晚归。yūsんūωūЪιz.cōм(yushuwubiz.)
阿凝抱着云笙的手臂,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当醒来的时候,她不好意思的将头埋进云笙怀里:“帝君,我做了一个梦……”
她“嘿嘿”笑着:“我竟然梦见秋画城的百姓给我建了一座神女妙,还塑了金身,日日都有鼎盛的香火供奉……”
云笙却道:“倒也不完全是梦……”
这是一个预知梦,秋画城的百姓确实在给阿凝建一座神女庙。他们觉得,阿凝就是天上下来的仙女,是老天爷指派她下来,专门帮助他们度这一场苦厄。否则她又怎么会在疫症最严重的时候带来了最需要的草药,又在疫症结束后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守城的士兵可说,确实没有看到有人出城门。
而且秋画城之前一直大雪纷飞,阿凝与云笙这两个神仙般的人物来了,天便也晴了。
阿凝有些意外:“他们当真给我建了座神女庙?”
要知道,她并非是月老、送子观音、玉皇大帝、文昌帝君、甚至是土地公城隍爷爷那样在凡人那儿耳熟能详的神仙。像是云笙,他作为长生帝君,亦是不知在凡间受了几千年的香火供奉,阿凝久居旸谷,在外头亦或是凡间,都无多少人知道她的名号,如今她竟然在人间有了自己的神女庙,还有人诚心供奉。
更让她惊喜的是,她是生辰那一日与云笙去的秋画城,也是那一日为秋画城带来了生机,秋画城的百姓便正巧将那一日定为了神女诞。
阿凝兴奋的发出“嗷嗷!”几声“鸟叫”,云笙也忍俊不住,告诉她:“等你的神女庙建成了,我陪你去看看。”
阿凝搂着云笙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多谢帝君!”
不是谢谢他要陪自己去看神女庙,试试谢谢他陪自己过了这样好的一个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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