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窝里睡了整个冬季。浑浑噩噩,也不知梦见了什麽。
画画那麽无聊,我不懂书生为什麽那麽喜欢画;而且什麽不好画,树啊花啊寒塘飞雪多美啊,可他偏偏喜欢画我。他说寻常事物没意思,画些不寻常的才有趣;特别是人间见不着的妖精。可怜我这只妖每回都被迫当题材,因为他说他只见过我这不寻常的东西。
後来书生再没弄伤我,我也尽量不吸他精气,偶尔克制不住才吸上那麽一小口,真的是很小、很小一口。
书生喜欢画画,我讨厌画画,既然他想画些不寻常的东西,我觉得把小婧介绍给他应该没错。反正小婧总念叨着读书人,成年成月地把读书人挂嘴边,周而复始。这样我吃j、他画小婧,大家都好。
记得有回我无聊到睡着,直到被股焦味熏醒,才发现我的j烤糊了!兀那坏书生却像是鼻子掉了似的,自顾自全神凝注地提笔作画,半点没照看我的j!那次可把我给气坏了,吵着闹着要书生再烤两只j赔我,结果烤j的时候他又缠着我玩儿,害我好久才总算吃到j,腿都软了……呜呜。後来我就很小心没在他画画时瞌睡,时不时便抬眼瞧瞧我的j是否安好。可他却——
那阵子小婧还以为我被道士看上了,吓得躲进树里不敢出来。害我没鬼可诉苦,唉唉。
於是我选了个月圆之夜拖上书生到小婧夜夜荡秋千的桃树下。彼时,皓月当空,漫天星子眨啊眨,眨的我眼睛都花了。
身上的伤没一刻就好了,心里却不知怎的堵得慌,我记起姥姥说的:「人妖殊途。」还是别再找他玩儿了吧?虽然他是个讨厌的坏书生,我这只善良的妖也不想害他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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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闹得凶了,我不小心掉了几滴泪,觉得很丢脸;竟然被人给欺负成这样,万一让姥姥知道还得了。我不想再玩下去,吸足精气抓着j就走,他给的鞋子也不要了,妖穿什麽鞋呢。他叫我我也没回头。
那时他皮肤b现在好,润腻紧实、拊摩熨贴,头发倒b现在短得多,我总抓不牢;脾气更是差得很,恶劣暴躁。扣除他不知我是妖的前几个月,到後来每次玩儿都弄得我断骨折腰、浑身是伤,血都浸透了床褥。
宵小从背後拥住我,拥得很紧很紧,将我的脸牢牢扣在他穴口;我听见「怦咚怦咚」急促紊乱的响声……穴口闷得慌,呼吸开始不顺畅,我觉得难受。可闻到那熟悉的t味充盈鼻间,全身登时整个都放松了下来,总算确定:啊啊!的确是书生没错呢。
幸好没多久他就放弃让我读书了,只是固定练几个字,练完便玩。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曾说过要写本书,教教我们这些妖什麽叫「礼义廉耻」。那时我趴在他光溜溜汗涔涔的背上随手乱画,一撇又一捺,一捺拖得长了,直拖到了他的後腰左t,我顺势捏了一把,手感甚好。然後又被摁在床围边教训了。害我一整晚都屁股疼没睡好。
坏书生就是坏书生,他说不出力没j吃,我只好待在他旁边帮他研墨换笔。有时我光顾着看j了,没注意到他,他就拿笔涂我的脸!高得我整张脸跟花猫似的!他果然是讨厌的爱欺负妖的臭书生坏书生!!平日里他帮我画了那麽多张画,却一幅也不准我看,神神怪怪的,不知偷藏哪去了,我怎麽也翻不着。这回总算逮到机会亲眼瞧瞧他的画技,指不定根本没他夸得那般神,把我画成了奇形怪状的畸形妖。
啊啊!讨厌的小心眼的恶劣又霸道的臭书生坏书生!他一定是嫉妒j长得b他俊美!b他更能诱惑妖心!这折磨何时能到头啊!
「别看j,」他寒声道,黑眸正对着我,「看着我。」
姥姥转眼没见我就把我给忘了,我却还记得书生家的路,时不时过来找他玩儿。他可真不知足!难伺候的书生。
书生画鬼似乎跟画妖不同。他画我时总是眼也不移的盯着我、也不准我挪开视线。我觉得很奇怪,难道他眼睛都不会酸吗?就见他手执着笔在纸上游动,时不时便搁止停歇……所以他总是画得很慢,害我无聊到睡着;然後每次睡着他就把我吵醒,让我继续瞪着他。到最後我都能把他的睫毛给数清了!这麽说来,上次他根本就是故意把我的j烧
额发湿湿的泛着潮意,难道又下雪了吗?我想抬头看看天,可书生搂得太紧,我只得动也不动的同他像两根木头僵在那、任凭雨雪淌浸我的脸……
来年开春,我听到j啼,肚子咕噜作响,竟是饿醒了。
我嘴里忙道:「抱歉找错了。」回身想走,迈了两步又停住。怪怪,屋旁那颗树的树g上还留着我磨爪子的痕迹哪,况且这味儿是我留下的没错啊?虽说雪水让味儿有些淡了,可我没道理认错。我狐疑的扭头,难不成书生搬家了?
睡醒後迷迷糊糊,只记得找书生要吃的。霁雪初融,泥泞难行。我迷了几次路又跌了好几跤,才总算摸上书生家的门。
敲开门时我还以为找错了,书生看起来一点都不书生,至少不像戏里扮得「轩眉朗目、谈笑自若」的傲气装b样儿,倒像是某个趁主人不在家闯空门又被妖给撞破的倒楣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