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夜里公孙易就在此歇下。
半夜时,王后说起梦话,起初含含糊糊的,公孙易听到动静醒了过来,下床点了盏灯提回来。
橘光下,瞧见她紧缩眉头,显然不是美梦。
他轻拍着她的胸腔,似哄睡孩童一般,一下又一下。
慢慢地,她眉间舒展开,可眼角却落下两行泪。
公孙易轻叹,还是轻声地将她从噩梦中唤醒。
“我说梦话吵醒你了吗?”她醒来后,擦干眼泪问道。
“没有。”公孙易去握她的手,“做什么梦了?”
王后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梦见他回来了,说我背叛了他,要掐死我,在地府等着我。”
他的脸色也霎时变得奇差:“他该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一双手,剑都握不住,被斩断了,如今也拼得起来?”
王后摇了摇头:“算了,只是梦罢了。”
他哼了声,尚有一肚子想骂的话,看着她的脸色,又不忍多说,只将灯熄灭,拥着她再次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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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对珍嫔的猜疑在新年后的不久便得到印证。
那一日,大宫女得到传来的消息,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说王上在珍嫔那边发了好大的火,还差人请王后过去。
等她赶到时,身后跟随的宫人都被拦在外边,只有她一人能进去,便知此事严重,于是神色也凝重起来。
及至屋中,她见到珍嫔狼狈地跪在公孙易跟前,全没了往日傲气的样子,一旁同跪着的还有个太监,王后猜测他便是那日她瞧见的那位。
“王后。”公孙易沉着声,将她招了过去。
她走过去,立在他身旁。
公孙易厌恶地看向珍嫔:“让她自己说说都干了什么腌臜事。”
珍嫔只一昧地流泪,甚至不敢抬头,双掌合在胸前,含着浓厚的哭腔恳切地说道:“王上——妾身错了,错得离谱,此事若要怪罪,也不要连累父亲……”
王后在那瞬间流露出的怜悯,却像根刺一样扎着珍嫔,令她无法忽略王后投来的怜悯的目光,咬牙指着她狠骂:“你凭什么用那种眼光看我,你又干净到哪儿?!荡妇!不用你可怜我!”
“放肆!”公孙易大怒,指着珍嫔斥骂,句句不堪,比“荡妇”难听千倍。
王后脑海里和耳边都吵得不可开交,可她听不清公孙易和珍嫔在说什么,有些晕乎,只有脑子里“荡、妇。”、“荡妇——”、“荡——妇——”一直在回旋,绕着她转个不停。
她咬着舌尖,想要摆脱这魔咒般的声音,然而这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直至最后,她都不知道公孙易与珍嫔说完了没,她听不到他们的话音,只听得到一直打转的那两个字眼,她无声无息地流了泪,被这有力的两个字击碎心防,最后脑子“嗡”地一响,便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了。
公孙易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利落地横抱起,再无暇与珍嫔说道,扬声喊道:“传太医!”
他心慌得厉害,顾不上计较珍嫔的事,嘱咐大太监派人将二人分别看管起,随后抱着王后上了步辇
我现在往后写基本不敢往前看,总感觉越写越不对劲了……努力给他往回掰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