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床上起来后,已是午时叁刻。
北冥琦惠如平常一般拿着衣物走到了奇蹟湖边,蹲下准备开始洗刷。在山野里没有下人可使唤,兄妹两人也为了避人耳目所以没有雇佣任何僕役,所以一向都是力气活给北冥傲天干,北冥琦惠则是捡些小的活儿帮忙。
素白的手指搓揉着衣裳,粗布与纤指的对比刺痛了暗处的眼睛,那曾经是他珍藏起来的纤纤素手,如今却要做如此粗活。可是自己竟没有把握能让她与他离去。也许,她寧可过着如此粗糙的生活,也不愿与他共享如今锦衣玉食的生活。
北冥琦惠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充满佔有跟绝望的目光让她想忽略也难。吞了吞口水,终于,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北冥琦惠转身面向身后的树林,说道:『出来吧,鬼鬼祟祟的是何人!』
话音一落,只见茂密的树林里缓缓的走出一个挺拔的人,北冥琦惠看到他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半白了的头发,走火入魔而转变的赤瞳,许久没有洗漱而破损的衣裳。
这,还是记忆中意气风发的那个男人吗?
此时的风言煞静静的看着北冥琦惠,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看着自己的爱人了,一次差错,竟让俩人之间產生了如此巨大的鸿沟。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一而再,再而叁的让她受到伤害,也许自己真的没有资格拥有她。
也许是男人眼中的哀伤触动了那颗早已支离破碎的心,北冥琦惠有一股衝动想衝上前去跟他诉苦。可也仅仅是想,支离破碎的心,即使被触动了,也就仅仅是触动罢了。
北冥琦惠首先打破了沉默:『风少,别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妾身没有对不起你什么,先前的那些伤害是我自找的,是我愚昧了与你无关。』
风言煞一听到北冥琦惠的声音先是呆楞了一下,心里喃喃着:『惠儿与我说话了…惠儿与我说话了…』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发现北冥琦惠其实在讽刺自己,刚刚升起的情绪就又被压了下去。
看着眼神逐渐灰暗的风言煞,北冥琦惠内心并不好过,这个自己曾经视若生命的男人,这个曾经害她一次次陷入困境的男人,这个曾经将她捧做珍宝的男人,如今却是故人相见,物是人非。
几片红枫随着风起,随着风落,飘过了曾经相爱的两个人之间,就像彼此的爱恋,终究是路过了。
曾经他是她所以为的那个命中註定,曾经他是她危难之际第一个想到的人,曾经他们那么的亲密,可事到如今,弥漫在两人之间的,仅仅是无止尽的距离。
北冥琦惠先忍受不住,开口道:『没事就快走吧!风阁主忙得很,何况这里不是阁主应该留身之地』话还没说完,风言煞连忙打断道:『慕容玦不也在这吗?你能留下他,莫非连让我在这里站着的机会都没有吗?』
『那不同!先前不全是慕容哥哥!他只是没想到』
『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留下?』风言煞激动的向北冥琦惠走去,赤红的眼在情绪波动下貌似又更加美丽与诡譎。
北冥琦惠随着他的脚步一步步后退,直到抵到了粗糙的树干,然后被一双结实的手臂圈在了已经情绪癲狂的风言煞面前。
『慕容玦可以,那么我风言煞是不是也可以?惠儿你那么爱我,你不可能让我过没有你的日子,是吧?』风言煞赤红的眼珠慢慢的佈上了血丝,语气也近乎疯狂:『不可能的是吧!不可能的对吧!哈哈哈!!!我怎么那么傻你早就不需要我了你不需要了不需要』看着由癲狂变得黯然的风言煞,北冥琦惠从一开始无法挣脱的害怕转变成了担忧,她真的由衷的不希望他难过,只是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于是北冥琦惠焦急的摇着已经陷入魔障的风言煞,一边摇着他的身躯一边喊道:『煞哥哥!煞哥哥!你没事吧!煞哥哥!』可是风言煞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口中不断喃喃着:『不需要不需要』
北冥琦惠着急了,一急之下就喊道:『别再说了,你留下吧!』
随着一声巨响,魔怔了的风言煞醒了过来,纯真的问:『真的吗?』
然而北冥琦惠并没有回答他,并不是无视了他,而是发生巨响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布衣的男人--北冥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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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抱歉,觴觴最近终于不用再烦恼大学了,觴觴繁星上了国立的大学,成为了一名准大学生啦~觴觴在筹划存钱买个笔电好在学校打文章,虽然是理工科的,但是我很喜欢写文章,希望以后能够写出让你们更满意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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