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男人吩咐后弯了弯身体就迈步离开。
他又叫住那婢女,「让人将后院落的房收拾出来。」
婢女身子一僵,又很快收起情绪,低低应声。
她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榻上,浑身好似被碾过一般疼痛,尤其是腹中疼得她想叫唤。她有些艰难地把头转向四方去打量这地方,鼻间吸气,闻得是药的苦涩味。
「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孩童唬了一跳,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她记得这声音,是那位贵人的,那含笑看着自己被几乎打死的贵人。孩童面色一下变得苍白,忙收回目光,阖上眼睛。
房内的贵人看她这样子,当下轻笑出声。男人将手中茶盏放下,起身走到床榻旁看她。孩童眼睛紧闭,羽睫却抖着。他也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微微低下头去问她:「可有名字?」
她不答,浑身抖得厉害。
又问:「可知为何被送到我这来?」
她仍不答,却觉得疑惑,无非是当做便宜的奴仆,任打任杀。
他也不恼,墨色的瞳扫上孩子的眉头,「你知晓什么是娈童么?」等了一会见孩童依然倔着不肯开口,他便将手指轻放在她脖子的红痕上,果真感受到身子的僵直。他缓缓把手指往下滑去,到锁骨,孩童的身子僵得更厉害。
又接着往下,到肋骨的中线,到肚腹,到脐眼。
孩童仍不动。
她暗暗攥紧了拳头,想起身呵斥男人,却又一下想起打在脸上的那巴掌,踹在腰侧的重力。要是还得回去那地方,是万万不可再得罪贵人的;但若是得留在这,更是不行了,于是她只好忍下不发作。
他的兴致被挑起了,将手从孩童身上的衣物上抽开,又从肚子处探入。一只手携着凉意抚上她的肌肤,循着肿起来的伤处往上摸去,不一会就点到腰侧。
他挑眉笑问:「怕我?」
她腰侧隐隐作痛,心头突地跳起,一丝不安令她险些开口答话。于是下一秒孩童身体便被剧痛袭过,似被绞紧了肉往两方拉扯,又拧紧了往回狠狠按下。她痛得惊叫出声,音色沙哑难听,额上也扑簌簌地泌出许多汗来打湿了头发。
「呃啊......!」她大口喘气想以此缓解掉一些痛楚,却被一张几乎贴上自己的脸给吓的失了声。
那脸贴的太近让她只能看见模糊一片,房里灯光昏暗,那脸额前的头发在五官上打上一层暗影。五官里的眼睛更是被这暗色衬得可怖,黑黝黝的眼珠似鬼,见不到一丝生气。
她全身颤抖起来,却不敢拔腿逃跑。
他见人终于肯醒来后满意退开,又将伸进粗布里的手抽回来。贵人转身走回椅上坐好,白润修长的手指重新握住凉了许多茶抿了一口,又问床上惊诧的孩童:「你可知何为娈童?」
她左右衡量了利弊后才摇摇头,道不知。
「你便是李家送来的娈童,即给我亵玩的幼童。」他继续说道,「只是别人玩弄的娈童都为男童,你却是个女童。」
孩童的声音好似被砂纸磨过一般粗粝,她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男童女童有何差别?」
贵人不再说话,只直勾勾地看她。好一会后他才又开口,只是没有回答孩童的问题,「你可有名字?」
「大人说笑了......」她答道,「我这般的贱命怎会有名字?」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烛火跳动时盖在他脸上的黑影让孩童心中又生起害怕。贵人道:「那便赐你一字,随姓唤‘万达’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