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京为陈采芩、皇甫世勋哀恳,浑然不觉自己命悬一线,危若吊蛛之舞。宗弼不得不规谏她,“京京,不要再理会这些事,听环姊的话,老实呆在家中。”
“我答应了采芩。”
“她么,或流放,或没入掖庭,总能留得性命在。”
都不是贵女的好去处。唐中宗韦后的妹妹流落钦州时,即曾遭当地豪强劫掠逼婚。
“她是无辜的呀。”
宗弼无奈地笑,“不归罪陈氏,难道要问责于崔氏?我虽为寺卿,主理此狱,但各人罪名之判定,都遵循叁家尊长的意思。我其实做不得主。”
“那皇甫寺丞呢?”
“此人忒强项,屡次触犯叁家,崔仆射与司马夫人皆欲翦除之,环姊亦无话。求仁得仁,这本也是他这种人追求的结果吧。”
阿京摆首,“皇甫郎君的追求,当然不是杀身成仁,而是一个法理公正的世界。”
“那种世界只存在于儒者的想象中,以此为追求之人,走的都是不归路。”忆及射覆事,宗弼惆怅道:“你喜欢的,都是天真的男子,譬如皇甫寺丞,譬如太孙。”
“男人之于女子的趣味,亦不过如此。”
宗弼又道:“我同阿荔的婚约,怕是推托不过了。”不是没有抗争过。接受这个安排,也是为了阿京。
叁家尊长会议的另一项决定,是令崔攸娶钱小乙之女。崔攸坚拒。但他与阿京的婚事,已被皇家判义绝。
帝室与崔氏有意送阿京入慧龙寺修行。经王环、宝隽干预,最终妥协为交由其舅西州四镇节度王腾空看管。
阿京离京前,崔攸亦将回燕地,辗转求得与她诀别的机会。
“阿京,来日方长,你要等着我。我这个人最固执,想要抓住的,永远不会放手。总有一天,我会去河阳娶你。”
哎,就这样吧,不想写了。暂时也无别的计划。
最近有些“贫狗血”,休息一下或许会好。
失去宠物造成的这种轻度抑郁,杀伤力也很厉害,不是悲痛欲绝,就是凡百事务提不起精神的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