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惊慌失措从陈漪身上、床榻上溜下来,狼狈的拉起裤子,转身正欲逃离这充满淫欲罪孽气息的该死的地方,只见死去的父亲、二弟陈白、老奴阿福、健在的母亲、宋姨娘、庶弟陈恒、幕僚座上宾杜延兄妹、府里所有的丫环婆姨小厮侍卫、就连皇帝李容、各文武百官皆站在门口看他,他们掩嘴咯咯咯发出如母j般的笑……
嗬!啊!
他惊叫重喘惊醒过来!
呆怔怔坐在床榻上,冷汗涟涟,腿间腿根皆射h粘粘。
他重重捶额,肉抚嘣嘣作响的心。
还好还好,又是一个春梦而已!
太糟太糟,他竟梦见他将大阳具插进去了,这梦还变异、飞升了,怎么不干脆成仙呢。
他痛苦、懊丧之极……
看了眼腿间这还倔强的半y着的巨根,用手揪了揪,真是孽根……
……
他给陈漪请了个女先生,那女先生年近七旬,走路颤巍巍、落笔笔画如蛇行一般,能教得了陈漪什么?
听杜延说陈漪在临江府上过女学,他也没想陈漪能入朝当女官,让这女先生给她讲些女德女戒就行了,收收心。也不知谁才该收心,他又捶了捶额角。
他又给陈漪赐了个字,贞惠,守贞贤惠之意。
杜延本想请他也给杜丝赐字,一听陈贞惠这字儿立马吓退,想陈清满腹诗书,什么取自楚辞、诗经的雅字不是信手粘来?偏起个像立人肉贞节牌坊似的字,味如嚼蜡还添膈应,您想叫贞惠您不能自己叫么?杜延腹诽。
做完这些,陈清便拟随皇上出征、出巡。
本想让杜延跟着,但想到杜延还在喝药汤,而且这府上也该有个能顶事的男子——早前他开始和李容谋事也才十五六岁,一心冲杀,全无家眷后顾忧患心念——如今、其实,也不过是多了陈漪罢,他便觉得他似有了家眷负担,便将杜延留下,将些商铺帐册留给杜延打理。
一早,小明过来小别院与陈漪传话:大乳en欲出巡,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两载,会经北方、西北,也会过江南、南疆,大人问小姐有何物产想买?
陈漪怔怔然摇头,小明正欲告退,陈漪说且等,我进去拿一香囊,你交予大人。
“很是精美,应是小姐亲手绣制。”小明转达陈清,“小姐说没甚想采买的,愿大人多保重,早归,国多重臣,家只一主。”
好一个国多重臣、家只一主。
陈清接过小明转交的香囊,针脚要多漂亮精致倒也没有,捏在手心里,心头又杂乱了。
爹爹何时走的,陈漪也不知了。
她从到陈府后,与他只是拜见老夫人那天匆匆一面,她尚在回味那天他给她的那个熟悉的眼神。
她便又想起,在马车上他与她的种种,她竟大胆的问他,还有其他人么,见老夫人那天他看向她时眼神里的意味儿一样一样的。【讨打么】。真是有趣儿。
他顾护她呢。他并不如面子上对她那般冷漠。——可,他连出巡前召她去交代训戒两句都不肯!
听说,同样庶出系的陈恒都被叫去训斥多读圣贤书。
转而又想,他特地让小明来问采买什么可能就是个托辞,就是让她知道、他要出门了,他对她还是顶顶特别特别的。猜来猜去,患得患失,又是辗转难眠:少则半年、多则……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