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青怔然的点点头,“好的。”随即起身走向祁砚。
祁砚没等她走到自己面前便忍不住上前一步将她拉走。
两人都是学校里的知名人物,虽然个性都不张扬但就那两张脸已经足够出名了。
现在祁砚明目张胆来找况青,说的理由所有人都知道是个借口。再加上他迫不及待地的拽住况青手腕,这种八卦足够众人议论纷纷。
祁砚一路拉着况青走到科研楼的天台,将况青拽入内后他反手甩上门。
况青站在他对面半垂着头轻轻揉了一下手腕。祁砚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挪到她的手腕,况青的皮肤很嫩,他不过就是稍微用力上面已经有了一圈红晕。
祁砚看着她泛红的皮肤忍不住再次握紧双手,他的眉眼不似往日里的随意潇洒。紧皱的眉头将他的眼皮压窄。
“你给范潇潇的我的号码?”即便已经知道,祁砚还是忍不住询问一遍。
况青这才意识到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她没否认,沉默着点点头。
“为什么。”祁砚的声音紧绷努力压抑着怒火,希望况青能够给他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
况青抬起眼皮,冷淡的看他一眼,“她找我要我就给了。有什么问题吗?”
祁砚看她那副熟悉的冷漠样子,眼角都充上了血丝,“有什么问题吗。你不知道范潇潇要我号码的意图?”
“知道啊,所以呢?”况青再次看他一眼,语气不耐好像他在说些废话。她转身走到天台不再看他。
祁砚气到极点反倒笑了出来,他一直绷着的肩膀松了下来,他垂下头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的嘬了一口,两腮陷进去。“你行况青,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胆子小顾虑多不敢和我在一起。但没想到你还能这么侮辱人,这么迫不及待的甩开我?都要给我介绍女孩了?”
他吐出一口白烟,“没必要况青,我也没那么不要脸。你不用这么恶心我。”说完他用力吸了一口烟将剩余的半截熄灭丢掉,转过身去。
“哪怕你想要推开我,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说完祁砚开门离开。
况青安静的站在原地没动,她自始至终背对着祁砚,只肯面对天空。
哪怕祁砚离开后,况青仍是许久没动。
天台的风将她的头发吹起抛下,周而复始。
阳光将她的皮肤照的透明反光,衬得眼珠更深如墨,深不见底。
她好像没有听到祁砚的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楼下的一颗大树,看风将它的叶子吹落。
“下辈子,可以成为一棵树就好了。”况青心想。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将她唤醒。
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况青按下接通,“喂。”
“我是不是说了周一把钱给我打到账上!”对面的声音嚣张至极。
况青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般,她的语气还是淡淡的,“我没钱了。”
对面一听这话气急败坏,“你怎么可能没钱,你别在这骗老子。我告诉你况青你的姓是我给的,你身上的一半血流的使我身上的。别说打你,就是打死你也得认。你他妈活该懂吗?要怪就怪你妈,她跑了你就得接替。”
“那我把血还你,能不做你女儿了吗?”又有一片叶子被吹落,况青的视线跟着叶子起起伏伏。
“你就是死了,也是我况军的女儿。”对方停住点了颗烟,打火机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况青耳中。“别跟我废话,三天内把钱给我打过来。没钱就去借,老子不管你是高利贷还是卖身。如果我拿不到钱,你就等着吧。你要是不信可以再报次警,上回报警管用了吗?记住,我是你爹这个事实改不了,只要我没死你就得赡养我!”
况军破口大骂的声音不断传来,况青懒得再听伸手挂断。
她的视线依旧盯着那片叶子,一阵强风将它再次抛起,叶子最终落到了大树下的石桌上。
“真可惜。”况青有些惋惜的收回视线,她转身拉开门,“差一点就能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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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宋炎为什么突然非要自己当他的家教,但因为自己突然辞职心存愧疚,在接到他电话时,况青还是空出了时间给他。
看着面前咬着笔杆,明显对于题目有些费解的宋炎。况青合上手中的书,拿起支笔敲了敲桌面。
“不会 不要死磕,问我。”
宋炎听到声音抬头,悻悻的放下手中的笔,轻声嘟囔,“谁说我不会的。”
况青抬起眼看向他, “如果你每次不会都要盯着半天,那一下午讲不了几道题。” 她的语调平淡,“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你耗。”
说完她没有看宋炎的反应,将他手中的试卷拿过来铺平放到桌上,“这道题要用这个公式…”
时间很快过去,本是抱着能和况青单独相处目的的宋炎最终还是被逼着认真学习了一下午。直到写完最后一道题他都没能来得及和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