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真的如此,她也不在意了。
人总不能一直盯着过去不放。
萧成烨轻轻摸着她隆起的肚子:“晚晚不高兴吗?”
“高兴。”秦晚一向坦诚。“可是,又觉得她们有些可怜,什么也没做,却要从居住的地方被赶走。”
见他没有吭声,秦晚只好继续道。
“所以就算是我,也难免会觉得你有一些薄情寡义,毕竟如果不是投你所好,她们也不会被送来。”
然后她听到他轻轻笑了一声。
她疑惑:“你笑什么?”
萧成烨将她的鬓发撩到耳后,顺手摸了摸她的脸蛋:“我还以为晚晚是想说要离开我,原来只是说这个。”
“我方才还在想,你要是敢说出这句话,我就立刻把你绑起来。”
秦晚蹙起眉头:“你怎么在想这些。”
他挑眉:“不是你要我说,我都在想些什么吗?”
秦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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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忽然想到些什么。
她奇怪道:“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我要离开你?你明明知道我不会的。”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答应得勉强,就是在担心这件事?
萧成烨沉默片刻。
他笑了笑:“晚晚总是甜言蜜语哄我高兴,可真遇到什么事不照样要推开我。”
他把脸埋进她的脖颈,有些闷闷不乐。
“我感觉我爱晚晚要比晚晚爱我得多。”
秦晚一怔。
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
她慢慢抱住他的脑袋,垂眸道:“真的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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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感觉到他舔了舔自己的颈窝。
如今已经被他“开发”得极其敏感的秦晚半边脖子都麻了,方才的情意绵绵顿时烟消云散,她一个激灵推开他:“你在做什么。”
果然无赖是不能给他任何可趁之机的。
主动送到嘴边的肉飞了,萧某人不满地眯起眼睛:“明明就是你勾引我的。”
秦晚被他倒打一耙,脸红起来,生硬地拒绝:“不行,真的不行。”
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她了,夜里也只是纯洁地抱在一起睡觉,一来是因为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二来是她顾忌自己的肚子,孩子要紧。
他愤愤地咬她一口:“不能碰,亲一下总没事。”
秦晚冷漠地擦擦脸上的口水,谁不知道你亲起来就没完没了。
她蹙眉:“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有一万种办法避重就轻!
还好意思说她只会甜言蜜语,她明明说的都是真心话,再不济至少也比他坦诚。
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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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真的生起气来,他捏捏她的手指,叹了口气:“我确实如他们所说,在朝中是个贪图女色之人,但,是也不是。”
“我身为信王,又握有兵权,更不爱与朝中来往,他们自然希望我有弱点。”
萧成烨淡淡道:“贪恋女色,弹劾起来也不算罪名。”
寥寥几句,却道出朝中争斗处处惊心。
秦晚忽然明白了几分。
他手握重权,出身高贵,自然遭人觊觎。
如若不主动制造一些把柄暴露于人,恐怕会被视为不少人的眼中钉,除之而后快。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萧成烨笑道:“晚晚放心,我已经派人为她们寻一个合适的去处,不愿意去的,便给些钱财。”
秦晚轻轻点头:“这倒是办得很妥帖。”
“晚晚还想问什么?”
秦晚像是被击中心事,她有些忐忑道:“如今河北已定,你和朝雨的婚事也将近了吧……”
那她呢?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如今已经六个月了。
忽然听到他问:“晚晚愿意嫁给我吗?”
秦晚猛地抬头,诧异。
他揽住她,语气笃定:“我不会让你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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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李朝雨试探着道。
秦晚疑惑:“什么?”
李朝雨笑了笑:“狸猫换太子。”
她又叹道:“虽然我是很乐意,只是得委屈晚晚顶着我的名头生活一辈子。”
她为了与信王履行婚约,提前来了宁安。她一直在公主府中做客,趁机常常偷溜出来,在市井生活得如鱼得水,还帮了几次人,比如初次见面的秦晚、遭人下毒的顾家大公子,愈发让她真切感受到从前皇宫深苑中的重重束缚。
如今她最大的愿望,便是见识一番更大的世界。
秦晚若能替她出嫁,那是再好不过了。
萧成烨却道:“不行,我早已另有办法,叫你来,是想托你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