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是被舔醒的。
用小爪撑开往脸上糊蹭的狗头,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唔~起开。”
她推了推祸斗壮实的脑袋,看着眼前傻憨憨的大狗,实在没办法把他和梦境中那个仙人之姿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或许……是她猜错了?祸斗与那人并无瓜葛,只不过是变异了,不惧龙气而已?
但为何她这几日频繁做梦?
那些记忆在此之前好像被人抹去了一般,她以前竟从未有什么印象。
“汪!宝宝,吃肉!”
祸斗汪汪叫了两声,沈念被一股腥味儿给熏着了,低头一看,傻狗不知道从哪儿叼来一块血淋淋的肉,正往她面前怼。
“噫。”
沈念嫌弃地别过头。
“汪!快吃啊!”祸斗又把肉叼起来放在小狐狸面前,催促道,“你太虚弱了宝宝!吃了,好得快!”
他去截了一只落单的妖兽,虽然在这里的妖兽长年累月没有灵气吸收,肉都柴得很,但好歹血肉里还有着点儿先天的灵气,能补一点是一点。
小东西这么弱小。
不多吃点怎么行?
沈念几百年没碰过生肉了,这会儿本也不饿,当然不会虐待自己。她用小爪子拍了拍祸斗的脑门,“你自己吃。”
结果收到了傻狗一副感动不已的眼神。
“汪汪!”
小东西怎么这么好,愿意把食物分享给他!
于是沈念又遭受了祸斗铺天盖地的口水呼噜。
她了无生趣地躺在地上。
认命地被一阵乱舔。
这日子……没法过了!
*
天渊界。
九天之上。
轰隆隆ΓOǔSHǔЩǔ(肉書wu)點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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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渺无垠的云海深处,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师尊,这天河为何又开始震荡了?”
有些苍老的声音回答道,“你往上瞧,瞧见河中立着的是什么?”
“我知道,那是天柱!”
“你可知天柱为何?”
“师兄说过,天柱……就是支撑这天地的柱子!”
一对师徒正坐在九霄之上的天河边,长者须发皆白,容貌却宛若青年,而他身旁坐着一个稚童,看上去不过六七岁的模样。
“是啊,支撑着天地的柱子……”席地而坐的长者喟叹了一口气,“你再仔细看看,那柱子上有什么?”
稚童的双眼被长者轻轻一抚,原本在眼中遥远而朦胧的天柱便变得清晰起来。
“啊!那上面……那上面是盘着……盘着蛇吗!?它、它好像在动!”
“那不是蛇……”长者的目光带着敬佩与遗憾,“那是……龙!”
“那是我们整个天渊的恩人……”
“也是……仙界千年难遇的帝君。”
“帝君?比师尊您还厉害吗?”
稚童望向师父,他知道师父是仙君,已经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物了,否则不会驻守天河。
“是啊,比我厉害多了。”
渚河仙君轻笑,抚了抚小徒弟的垂髫,“帝君若再跨一步,便是帝尊。”
“帝尊又是什么?”
“帝尊翻手云覆手雨,能跨越虚空,也可执掌一方天地。便是天道,也无法左右。”
“哇!那可真是太威风了!”
小徒弟心生向往。
“师尊,我还要修炼多久,才能成为帝尊呀?”
“呵,你个小泥鳅,”渚河仙君点了点徒弟的鼻子,“你怕是再修炼个三千年,才能到为师这境界。要想成帝尊……再等个万年吧!”
“怎么要这么久!?”
不过才活了十几岁的小兽嘟囔着不满,指着天柱上虬盘缠绕的巨大龙身道,“那那位龙帝君,也修炼了上万年?”
“清微帝君他……天资卓绝,”渚河仙君感叹道,“不过千年而已,便已修为天下无二了。”
“哇!也太厉害了吧!”稚童眼露羡艳,又转而疑惑,“可是……可是他为什么,现在在柱子上呢?”
“因为……”渚河仙君的目光悠远,回忆起几十年前的那场差点覆灭三界的灾祸。
“因为若不是他撑着天柱,堵天极裂缝,”他抬手指了指头上看不见顶的天,“这苍天,就要塌了啊。”ΓOǔSHǔЩǔ(肉書wu)點Xyz
终于,给我们男主正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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