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发夹就让我心软了,你是不是该夸我变“大方”了呢?
(PO-18.)
可白希遥的“大方”仅限一次。
当她着手开始准备白柔葬礼的时候,武永平突然打来电话,告诉她一个坏消息——(PO-18.)(PO-18.)何清显,逃跑了。
(PO-18.)(PO-18.)(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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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衔情刃噩梦开始
噩梦开始
白希遥走之前将何清显锁在了房间里,武永平进去给他送饭时,被他摔碎了碗,拿一块瓷片比了脖子。
他的手铐早被白希遥解开了,又因为坚持健身比武永平健壮许多,武永平招架不住,一番缠斗后落了下风,只能依言放了他。
白希遥为了完全困住何清显煞费了苦心,车库里只有一辆车,如今司机载着她去了医院,再没有别的交通工具,别墅里也没有装任何通讯设备,武永平也在打斗中将手机扔进了泳池。
他不能在这里多耗费时间,只能单枪匹马跑出去。
武永平捂着瘀血的眼睛,透过一层血色看着何清显跑出去的背影,嘴角诡异地勾起来,幅度不断地扩大,表情狰狞又恐怖。
“你跑吧,跑的越远越好,最好让她再也找不到你……”
可何清显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他出来之后才发现这座别墅坐落在罕有人迹的半山腰上,空气怡人,风景秀丽,却没有人烟。
天色一点点擦黑了,他一手捂着还在断断续续渗血的后脑一边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喉咙干咳,头晕脑胀,最后越走越慢,连依稀可见的影子都拖不动了。
黑暗吞噬最后一丝光纤时,他脚步一绊,摔倒在地,用尽全力挣扎着也只是小幅度动了动手指,就这样晕厥了过去。
夜色愈发深浓,淡淡薄雾被晚风吹动,皎洁的月牙破开云雾,如水月光洒遍大地,照亮了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路的尽头,一个干瘦的身形哼着歌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手电筒无意中扫到了什么,浑身一震,吓得半晌不敢动,眯着眼仔细辨认着,警惕地走上前来一看,竟发现是个人!
再次睁开双眼时,何清显恍恍惚惚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回到那间可怕的地下室,而是躺在一个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灰色的床单上有几滴明显的油渍,还散发着些许异味。
何清显下意识里皱了皱眉,慢吞吞扶着头坐起来,还没来得及下床,木门被推开,一个瘦巴巴的白发老人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你醒了?过来喝点粥不?”老人是个老烟枪,嗓音很沙哑,对着何清显善意地笑了笑露出一嘴黑牙。
”谢谢。”
何清显头痛不已,腹中饥饿,虚弱地道了声谢,接过碗也不细看,逼着自己喝下这碗味道诡异的热粥。
老头点了根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道:“我是出去散步的时候在路上捡的你,你可不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人杀人抛尸了呢——(PO-18.)(PO-18.)欸,你跟我说说,是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了?怎么头而被打破了呢?”
何清显捧着碗,低声说:“……情况有点复杂,请问您有手机或者电话吗?我必须得打个电话。”
老头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哪有这个啊,我一老光棍,兄弟们也都死绝了,还要手机干嘛?”
何清显大失所望,又问:”那要去哪里才能打电话?”
“这个倒不难,骑三轮车一个小时就能看见一家超市,那里有电话。“
何清显松了口气,“那我能不能借一下您的车子?我保证打完电话就会有人来接我,到时候我一定会给您一笔不菲的报酬。”
老头目瞪口呆,手指无意识地抖了抖香烟,一截烟灰扑簌地落在他裤子上,醒过神来一阵拍打,才抬起头来惊讶地问:“您这是……难不成我还捡回来一个财主?”
何清显笑了笑,“拜托您了。”
老头审视地看了何清显一会儿,他现在虽然狼狈但谈吐中流露出的不俗的气质和做派,不就是电视上那些上流人物的风采么?
他爽快地应了下来,随即又道:“但是我的三轮车前天翻车给弄坏了还没修好,不如您住一晚,明儿修好了车再去?现在路上乌漆嘛黑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何清显迟疑片刻,透过那扇玻璃发黄的破窗户,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那就麻烦您一晚了。”
当晚,何清显和衣而睡,和老头一块挤在木板床上,老头鼾声如雷,身上也散发着阵阵异味,熏得人实在没办法闭眼。
何清显干脆起身,找了张椅子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