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昭再也没有回过贺家,公司做得越来越大,赚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但他依然住着江边那套一百来平的小公寓,养着一只猫,始终都没有取名字。
猫的寿命只有那么些年,后来,他又买了一只差不多的,很像最初从朋友那儿带回江边公寓的那只只有巴掌大又奶又闹腾的猫,嘴角两边毛发是黄色的,但没那么活泼,怕生,有一次他喝多了门忘了关,猫跑出去,再没能找回来,他就不养了。
贺西楼却到死都没有离开贺家,他有很多机会往上调,但自己放弃了。
他这幅常年被烟酒侵蚀的身体,有时候一天只睡两个小时,能活到六十岁已经不容易,去得快,没受什么痛苦。
只是睡了一觉。
……
门铃一声接一声的响,吵得人头疼,却没人去开,贺西楼从床上坐起来,略有些烦躁地下楼开门。
“请问,这里是安萝的家吗?”
“我们是她舍友,今天晚上一起吃散伙饭,她喝多了。”
三个女生扶着安萝,安萝站不稳,她们刚松手安萝就扑到贺西楼怀里,贺西楼下意识地接住。
外面漆黑,那三个女声走两步还要回头看一眼,贺西楼头疼欲裂,靠在他怀里的安萝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那酒后劲儿大,她醉得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抱着谁。
“好难受……头疼……”
“渴,想喝水。”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
“好热啊,没开空调吗?”
这是她毕业那晚,贺西楼记得。
她这么软,声音糯糯的,呼吸很烫,像没有骨头似的软在他怀里,平时温婉秀静,喝醉了却很能闹,一会儿热一会儿渴,没有半点防范之心,衣服被脱光了都不知道,还在床上扭,如果她那几个舍友没把她送回来,她现在很可能就在哪个男人床上,这种念头一出来,贺西楼就失控了。
他想,他可能是在饭局上喝太多。
只是碰了一下她的唇,他浑身的血液都兴奋起来,她毫无经验,不会换气,很快小脸就憋得通红,用手推他,捶他,贺西楼暂时放过她红肿的唇,吻上她胸口的柔软,她轻颤,喘息更重,声音酥酥软软,手也攀上了他的脖子。
死前才能梦到她。
没人碰过的敏感处被他含在嘴里舔弄,她怕痒,扯着贺西楼的短发推他,贺西楼顺着她的力道撑起身体,想了几十年的人就在他身下,醉眼迷离地看着他笑,沁入他骨髓,他却又想起她闭着眼躺在冰冷病床上的模样。
下体硬着,欲望太过真实,她这么软,或难受或舒服的呻吟声一下一下地勾着贺西楼的灵魂。
不对,不对,不是梦,贺西楼,停下来!
停下来!
手机压在身下,震动声让贺西楼突然惊醒,电话挂断,手机屏幕上显示出现在的日期和时间。
贺西楼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光暗下去,浴室门开着,镜子里倒映着他年轻的脸庞,床上的安萝睡着了,脸颊泛着潮红。
这一年,她二十三岁,刚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