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家没看明白,不要紧,这只是应祺独白的开端,后面还有,希望通过他的讲述,大家更清楚整个故事的成因,以及他们的思想轨迹。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今天,实在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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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外四
有个下流笑话说,一个男子在沙漠里突然来了x欲,而身边只有一只骆驼。他费尽力气,即使站在石头上也无法完成与骆驼的亲密接触。无奈之下继续前行。遇一绝色美女,奄奄一息哀求他道:给我点水喝,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男子以水救之。女子害羞问: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吗?男子咬牙切齿把缰绳递与她:你给我牵住骆驼!
我给这笑话起了个名字叫执着。可能有人会有不同意见,但我理解的执着就是这种可爱的傻气。
余米就是这样一个执着的人。曾经,她跟着实习的我去典查一个杀人犯的家当时,无意中翻出了这位杀人犯以前写的一部小说。它吸引了她,以至于她彻夜不眠来阅读。仅仅如此也许并不算执着。她执着地认定,它应该出版。
于是,她买来了打字机和打印纸,把那本小说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来。又找来全市的出版商名单,一个人一个人地寄送。然后便是每天不停地打开信箱,查看有没有回复。
我的女人就是这样一个傻气的女子,可爱也疯狂。
童仝并不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死于先天心脏畸形。
那时,医生说,她的子g有肌留,还好,后来查出来是良x的,可医生认为这妊娠还是很危险,很有可能随时会流产。但,余米坚持要怀。
奇异的,我认为那时侯的余米美丽的骇人。
那时侯,我们都刚毕业,在台北路附近租住一套很小的公寓。水泥的地板,灰暗的墙壁,班驳的天花板渗出渍水发黄的痕迹。余米坐在木板的阳台上含着烟。她有很大的烟瘾,怀孕让她克制许多,孩子死后,她再没有抽过。蓝布花裙,湿润的参差短发,半遮半露的丰满r房,x感的红唇,却,纯真的眼————
她向我跑来,会兴奋的搂着我的脖子惊呼:
“白僵尸乐队的主唱rob zombie,别让我再听到他的歌!简直恐怖无比。我要削掉他的头皮,砍下他的手脚,轻轻撕扯他的皮肤,露出鲜红的肌r,把他的小弟弟塞进他的左眼里,然后缝死,阿门!”
然后,咯咯笑地象只放肆的小动物。
怀孕六个月,她的身体瘦而奇突,r房肿胀,腹部突起。她又常脸色苍白,皮肤上冒出蝴蝶一样的褐色斑纹。余米的身体开始变成一个易碎的瓦罐,少量的出血,温暖而稀薄的y体,散发着淡淡腥味,覆在她的腿上,床单上。
我吓坏了,带她去医院检查。还好,每次胎儿都是好的。
她很乐观,从医院回来,她会赖在我怀里躺在阳台的竹椅上。宁静优美的城市。叮咚作响的钢琴。余米说:夕阳是我的吗?我点点头。余米说:大树是我的吗?我点点头。余米说:你是我的吗?我点点头。她把手伸进我的裤裆:它也是我的吗?我点点头————
那时侯,她会坐在我的腹部上,开始一边摆动自己一边象个孩子喃喃:
“或许有一天,走在没多少人的街上,不经意的,有这么一个男人,他皮肤象阿尔卑斯山上的积雪一样白,头发象阿拉伯骏马的马鬃一样飞扬,瞳孔想加勒比海湾上的天空一样湛蓝,手指纤细冰凉,嘴边擒着抹隐忍的激动,隐约的还会露出一颗挺锋利的牙,我不会错过,他就是我等待四千年的真爱。”
剩下的只有啜息————
我的唇贴在她汗湿的鬓间,双手轻轻支起她柔弱的腰间,护住她隆起的腹部,指腹间感受着她皮肤的温热与光滑。微笑着,回想着她的x幻想。余米是个诚实的孩子,她和我做爱,不会欺骗我,包括她的思想。
所以,我信任她。
——————童航
(篇外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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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向书架,正准备拿起这本诗集,却和另一只小手相遇在书棱上。我很奇怪什么样的孩子能读懂聂鲁达。
垂下手,我把诗集让给了她。却不由自主跟着她来到窗边坐下。也许,是她脸上淡漠的绝望吸引了我。
女孩儿执迷地翻阅着,斜晖的氤氲间,她的肤色几近透明。我望着她,心思飘远————
想起我曾经翻阅诗歌的心情,惆怅的,温柔的,遥远的。诗,联结我与神的低语。
想起那年去远方旅行,躺在卧铺上读着李商隐的悲伤与绝望。
想起————我的第一个孩子。
是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漆黑的发,淡淡的眉,眼睛极其明亮,总象浸润着眼泪。小家伙很爱哭。可笑起来亦让人忘掉一切烦恼。
我还记得她的生日是2月11日,虎子的生日是11月2日,是巧合吗?只知道他们都是早产。她生下来时不足六斤,好小。躺在恒温氧气箱里入睡。童航总抱着我到护理室的窗外看她。或者醒过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