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梦将朝寒替她开的药方默写出来,随身携带的续命小药瓶留在小桌上。
“师父先按此方抓药吧,我那有打包好的药材,等天亮给您送来。”
“你说……我这身子还能撑半年吗?”觉西打开腿上搁的黑色木匣,推给她,里面的东西枕梦虽叫不出名字,也能猜到是珍贵药材。
“想必你是需要的。”
烛火映照觉西瘦削的侧脸,凹陷苍白的面颊上浅浅伤痕,不规则的边缘看着像是抓伤。青筋暴起的太阳穴,还有青灰色眼窝都告诉枕梦,他这几年过得不好。
“让玄方送你回去吧,我困了。”说罢觉西单手撑着额头,疲惫的合上眼睛。
她抱着木匣站在台阶上,与玄方并排望着墨染的天空。思绪未理清,有好多话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到我背上来。”
她趴在玄方肩膀上,抚面风带来一缕缕发丝,搔得她鼻尖发痒。
“那人不是我杀的。”枕梦隐约听到玄方的声音。
“你刚才,说什么?”她被放在客栈不远处的小巷里,玄方的衣角被她死死拽住,“告诉我,好不好?”
巷子里沉寂。
“……”玄方终于开口道,“他在茶水里下毒,为了消除我的顾虑,当着我的面给妻儿喝了。我假装饮下,他伺机取走我的钱袋。发现我没中毒时害怕得不行,我抽刀只是威胁,没想到他自己撞了上来。”
难怪捕快说铁匠没有反抗的迹象。
“你们敲门时,我还在屋内,又有范七阳守着,不好走。”
“所以没来得及把匕首带走……”
玄方微微的点头。如果他当时暴露被抓,这件事肯定洗不清了。枕梦心中有些释怀,仍有不解。
“那为何今晚要在酒楼与范七阳打斗?”
“想拿回觉西的匕首。”
枕梦忽觉背后发麻,“匕首不应该在六扇门吗?”
她突然想通一件事情。
“等我一下,我去拿药,之后几日,暂时不要出来了。匕首……我能要回来。”
从窗户爬进房里的枕梦险些被繁宵按在地上。
“好好的门不走,干嘛爬窗?”
枕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取来几包药裹好,扔出窗外。
“是玄方。”她解释道,又问繁宵,“你知道多少?”
面具男子一个月前出现在黑市,私下打听收购珍惜药材,每次都是全数买下从不讲价。前一日让中间人来找铁匠约了买药的时间,与此同时,范七阳告诉枕梦想要麦守,得去铁匠铺。
城内并非只有一家私下倒卖药材的店铺,偏偏指了同一家。
“范七阳想让我们撞上这一幕。繁宵,你说……范家,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们了?”
“不会。最多是范七阳怀疑我们的身份罢了。”
见枕梦低头不语,专心想事情,繁宵搂过她的腰,带她去屏风后早已放好花瓣的
記驻艏髮棢祉 璉zāǐ閱讀赽ん﹄踄:HAǐTAnɡSHǔщǔ(塰棠書楃)奌て╂Ο╂Μ大木桶边。
高高束起的发髻随着发带的飘落散在背后,腰带上祥云形盘扣解开两颗,搭在屏风上。缠胸的绷带一圈圈落在脚边,她柔嫩的肌肤上被勒出的红印直叫繁宵心疼。
他低下身子,亲吻她背上的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