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喝这些药汁了。”
他少时极苦,最喜糖食,尝不得一点苦味,此刻想到姜觅十余年如一日地服用这些苦药,心中更比口中的滋味还苦涩。
“我不喜欢吃糖。”姜觅淡淡地道。
“你会喜欢的。”伏城眯了迷眼睛,轻笑着:“徒弟喜欢,你就喜欢。”
晏景予心口又被狠狠割上一刀,他难受地移开视线。
“师兄。”
“嗯?”
手指摩挲着药碗的碗口边缘,姜觅笑了笑,抬头望向晏景予的目光坚定温暖,她说:
“师兄在我的心里,一直是如亲人一般的师兄。”
“你这样说,”晏景予语气微顿,而后缓缓笑开:“师兄明白了。”
口嗨一下
虽然那句“如亲人一般的师兄”搞得伏城浑身上下无一处舒服,但好在解决了晏景予这边,伏城是又难受嫉妒,又暗暗喜悦。
他其实可以直接带走姜觅,但为防晏景予会来抢人,惹来后续一连串多余的麻烦,才强行压制心中不耐,留她跟晏景予好好道
别。
冷风刺骨,好在怀中的女子被他用厚实的大氅裹得严实,伏城加快飞行,不到一个半的钟头就回到了蛇宫。
“我们到了。”落回地面,他俯在姜觅的耳边低低耳语。
“尊主。”
看见动静的伏苍快步上前,一脸忧色,“尊主,挽月姑娘一直闹着要找你,她在书房。”
“通知化鸟族,今晚之前来蛇宫绑她回去。”往前走了两步,伏城脚步顿住,吩咐道:
“沧浪宗那边的可以撤了。”
“是。”伏苍低头,克制着不去看他怀中抱了什么。
不是原来囚禁她的那间寝殿,换了一间,多窗,采光通风,位置极佳。
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时,熟悉的触感,即使不是原来的那一间,也让姜觅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仿若之前十余年的时光从未存在过,只是她的一个短暂梦境,囚禁仍在继续,仍会被用脚链锁住,每天挺着灌满浓精的肚子没
有一点自由。
暗无天日,她依旧是禁脔。
“觅儿,你喜欢吗?”伏城饶有兴致地问道,不料却看见她倏然惨白的脸色。
“你怎么了?”他惶惶不安地问。
“别碰我,你别碰我。”
拂开他的手,姜觅不住地后退,轻轻摇头道:
“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让师兄接我回去,你让他来接我……”
伏城才发现原来她真的很害怕那段囚禁的过往。
“觅儿,我再也不会锁着你。”
牵着她来到有阳光倾落进来的窗边,坐在地毯上,沐浴在温暖明亮的光线中。
伏城一只手拦过她的双肩,一只手捉住她的小手去接透窗而入的光线,身体偏过去,与她互相依偎着享受阳光。
“你看,这里有阳光的。”伏城低低开口:
“晚上还会有月光,我们还可以坐在这里,看上一整夜的漫天星河。”
指尖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姜觅抿着唇,不说话。
“觅儿,那段时间我们也有很美好的过往的。”
扶住姜觅肩膀的手下移,圈在袅袅细细的腰肢上,他的下巴搁上她的肩头,垂着眼睛暧昧地道:
“徒弟也伺候得你很舒服的是不是,用嘴给你做的时候,你总喜欢抬腿夹住徒弟,还忍不住用手按徒弟的脑袋朝那处压。”
“伏城……”
脸颊不自然地发烫,姜觅很羞耻,太久没做过了,她乍然受不住这样露骨淫秽的说法。
她小声道:“你别再说了……”
“这是事实啊。”
他故意接着道,啄吻姜觅烫烫的脸颊,“你忘记我们欢爱时有多快活了吗,觅儿不停的喷水,绞得特别紧,徒弟每插一下就来
一次小高潮。”
“你别再说了。”
席卷而来的羞耻感让姜觅的眸中有了水色,她抬手去堵他的嘴,却被他侧头避过,眼中笑意愈发深沉。
“有一次也是这样。”将她软软的小手完全裹在手心,伏城笑得胸腔轻微震动起来:
“那次觅儿爽得尿尿喷在徒弟身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啊。”
姜觅难为情地转过身去,楸着地毯上被阳光晒得温暖的软毛,有一下没一下,浑浑噩噩得不知该怎么才好。
视线扫过她瘦弱的后背时,伏城的眼神霎时黯然。
“觅儿,身子治好之前我不会动你的。”
倾身过去自后搂住她,伏城埋进她的秀颈里,哪怕是一股因常年服药而氤出的苦涩药味,他仍贪婪地嗅着:
“这十余年来每一天无一刻我不在想你,后悔怎么能把这世间对我最好的师父丢了,想找回来,要见你,要再见你。”
这肉麻的情话快激得姜觅浑身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