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的温暖。
林夏瑶没敢抬头跟老师对视,环抱着他腰的手没放开,人从他面前溜到背后,推着他往她卧室走。
左海在小姑娘床上坐下,又把人从身后捞回来,放在腿上面对面抱着。
“没考好。”声调没什么波澜,老师显然已经知道她的成绩了。
“明晚起,过来住。睡前写一小时阅读,两天交次作文,早上背一小时古文。我检查。”
林夏瑶震惊抬头,对上老师严肃的目光,一抖,勉强挣扎道:“这……是不是太多了呀?”
左海没回答,顾忌着夜深人静的也不知道她这隔音好不好,便拧了把她大腿根,趁人张嘴之前捂住了她的叫喊。
“这可不是跟你商量。”
双眼含泪,小林脸被捂了一半,只得委屈地点点头。
又安抚了小姑娘好一会儿,左海表示要走了,明天还有课。
刚刚像树赖一样抱着他死活不放手地人立马表示也要跟着走,从他身上弹开一样地找衣服、换衣服穿外套,鞋都穿好了还不忘给自己扣上毛线帽,站在玄关冲他招手。
左海不由一笑,小姑娘情绪来得快走的也快。
或许是从没交往过年纪差这么大的小女孩,左海与她相处时不自觉总会很有耐心。小姑娘傻里傻气的各种表现都很甜,甜得他每次想起来都要微笑。并肩走入寒气逼人的冬夜里,左海突然有点感激小姑娘对他的锲而不舍。
他不是个完美的“大人”,面对职业会有迷茫,面对人生也有很多不确定。就好像他是独自行走在迷雾中的旅人,看不到终点找不回起点,只能独自闷头前行。倒是小姑娘直接、直白的个性像是一团明艳的火焰,让他很温暖、很熨帖。人生的道路仍旧不甚清晰,但她出现在这里,是确切存在的,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生日
林夏瑶刚开始做课外语文补习的时候特容易想入非非,比如古文没背出来被老师“惩罚”一下啦,阅读写不对被老师“教育”一下啦,作文词不达意被老师“纠正”一下啦……
后来发现自己真是想多了,老师在家当老师的样子比在学校还严肃。小林内心泪流满面,幻想中的“湿身”教育并没有开展。
他也不像老姚似的谆谆教导、事无巨细地讲解,往往是言简意赅地给出关键字。
每次小林想切换话题都被一个眼刀打断,只得老老实实按他说的做笔记。
加上因为每天要回老师家,她又主动又被动地彻底断绝了偶尔晚上出去鬼混的生活。个把月下来被迫这么旁无心鹜地天天学习,她的语文理解确实有了显著提高。没了抵触和逃避的心态,小林终于在期末大考时把语文考了个及格……
“学习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对于迅速提高语文成绩这件事情,你还得持之以恒地继续努力。”这是老师看到她沮丧的表情后摸着她后脑勺说的话。
小林撇撇嘴,狡黠抬眼看老师:“我两天后过生日。”
“要礼物吗?”左海看她心情切换得快,不禁觉得好笑。
“要你呀。”林夏瑶轻咬下唇,故意在老师耳鬓间用嘴唇摩挲、吐气。
左海轻轻拽了拽她的长发,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嘴角上扬。
*
小林生日这天很不巧的,是个周四。明天还得上班上课,晚上不能闹腾太晚。小林打开微信,收了爹妈的分别发的俩转账,看到微信余额增加了一位数的时候心情才好了点。本来大手大脚花钱惯了的她根本不会注意这些东西——老师给她好一番教育,叮嘱她记录自己的进出帐,她才饶有兴趣地开始了理财。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今天成年了,老师会和她一起。以往的生日她都没在意,今年的却不同。小林不由觉得有些渴,随手端起水杯喝了口,才继续今天从早到晚的坐立不安。这天从早上起她就很焦虑一样心脏跳个不行,随着时间推移她惴惴不安的程度也成正比增加。
倒是晚自习即将结束,她才终于觉得今天一天的激动和期待慢慢冷却下来,心脏终于有点麻木起来。
“叮——”下课铃声响起,她脑子里一咯噔,丢下笔和摊开在桌面的刚起两行实在写不下去的作文就迅风不及掩耳之势般冲出了教室。同桌纳闷儿,平时懒洋洋的人是咋了。只得帮她把笔套上笔盖塞回笔袋,然后抽出一本练习册压上她的作文纸,省得明天来了不知道会飘哪去。
林夏瑶抢在老师回家之前把自己拾掇了一阵,三下五除二地扒下校服,翻出几天前就买好的情趣内衣换上。揽镜自照,柳眉一拧,赶紧给自己快速打了俩辫子,摸出粉底眼影一顿操作猛如虎。终于在二十分钟内将战斗妆化好,终于看着没这么稚嫩了。弯弯的柳叶眉下是流光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