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布日固德脸色如常:“果然我父亲的死也有你插的一手?”
“推波助澜,我只是,帮他送了一程。”特木尔聊天气一般的平淡语气,“反正他挂念我早逝的姐姐,这不是也算做了好事,提前让他早走一些。”
布日固德的脸色没有一点波澜,特木尔倒是有点好奇:“看来你也不喜欢你父王?一点生气悲伤都看不出来。真不愧是对着兄弟也能手起刀落的人,这点我倒真有些佩服。”
布日固德冷笑一声,“当君主还为儿女情长挂心,不加防范被人害死,有什么好心疼的?大金可不信这一套。”
特木尔听罢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诶哟,连忙把你的正室刚用马车送走的,好像不是你似的。你倒是有预感提前把她送走,还好意思说你父亲儿女情长哈哈哈哈。”
布日固德终于皱了眉瞪着他,这一反应极大满足了特木尔,好像准备许久就是为了此刻看他松动的表情。
“你偷偷出去安排人把可敦送上马车,看得我实在心疼,没想到你和你父亲都是痴情的种。”,特木尔坐下,悠然自得把弄桌上的水果。“我的小可汗,下次做事前,可要先看清楚,身后有没有人才是。”
布日固德提了下摆也一同坐下去,两个人对坐,周围亮着的兵刃仿佛不存在一般。
“我叫娜仁托雅与你谈话,她衣服都脱了,你却半点反应没有,我还真当——你是有断袖之癖。从小就不待见姑娘,我姐姐可真是没少与我抱怨你。”,特木尔打趣,“闹了半天,挂念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身上。既然你这么心疼她,我也不好让你与她分开不是?”
布日固德咬着牙:“所以呢?”
“我叫人把她从马车请下来了。”特木尔露了笑,“她倒是真有些身体不适,被人抱下来都没醒。”
布日固德忽的大力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应声一倒,洒了满桌都是。四周的人都提了心看着布日固德,举着武器准备以防布日固德有什么动作。
布日固德怒道:“当年我接了可汗的位子,念你是我额娘的弟弟,我父亲的好友,我的舅舅……还有你照顾莫日根长大,我才给了你土地,地位,而没有连同那几个不长心的亲戚一同杀了。你如今是不满足当个首领?多大的胆子以为你那点兵力足以和我抗衡!”
特木尔一乐:“兵力……倒不用你费心。”
随即唤了人,“去,把可敦好生带过来。”
布日固德阴沉的与特木尔对峙,不过一会下人就抬了人进来。裹着的袍子是布日固德常穿的,被人放在地上半天都没醒。
“有了她,我也有筹码与你谈了。”特木尔拍手笑着,还走过去摸上白甜的脸。她脸色苍白,半天都没清醒。闭着眼睛,被特木尔捏着身子摆弄。
“这么弱气的身子,怎么和你孕育子嗣?”
“这不劳你操心。”,布日固德语气生硬,攥着拳头看着特木尔对晕过去的白甜动手动脚。
晕过去的人着实没趣,特木尔也不打算再拖,回了布日固德对面,一摊手。“好了,你同我讲那么多,是不是在等着谁?”
“不错。”布日固德道。
特木尔点头,笑着拍拍手,屋外就进来一人。只见莫日根看着满屋举着的兵器一咋舌,又看了眼地上躺着的白甜,随即对着布日固德一拱手,“兄长,怎么嫂嫂这么快就回来了?地上多凉,就这么躺着?”
布日固德眼角一抽,不耐烦的看着他。特木尔说:“可汗,这就是你等的人?”
布日固德眼神一暗。
特木尔一笑,“你知道为什么之前大金虽然善于征战但是可汗更迭的快?那是因为同汉人不同,大金用武力打来江山,可没人有那个头脑去治理。”特木尔点点自己的头,“当可汗,是要用脑子的。莫日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莫日根笑着拱手,“舅舅,军队已经按你吩咐在外面候着了。”
布日固德转身怒视莫日根,指着他恨恨骂:“莫日根!你!”
“我的傻兄长,可千万不要动了气。”莫日根和平日一样笑的吊儿郎当,“物竞天择嘛,我也身不由己。”
特木尔满是讥讽的看着布日固德:“你送你心爱的女人走,可还是你这个好弟弟给我报的信。不然,我也没这么快把她带来。”
布日固德欲冲上前抓着莫日根,却被一旁的人拿着匕首比在腰上——那人正是之前那个倒酒的下人!
布日固德心里了然,“特木尔,你为了这个位置,可真是煞费苦心。我身边的人,你竟然一个都没放过。”
“对付你,我当然要上点心才行。”,特木尔去拍了拍莫日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