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二世祖晏少爷不用上班随便玩耍的一天。
有的人还过着朝九晚五的社畜生活,有的人则有着写不完的作业。
果然还是当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最爽了。
在打开家门之前他心情颇好地用食指套着车钥匙,像二人转里的手帕一样转着圈,嘴里随意地哼着不成曲的小调。
然后就和客厅里坐在他舒适的黑色真皮沙发上的陌生小崽子视线撞上了。
这个娘兮兮看起来还没断奶的小崽子是谁?——此疑问来自钢铁直男晏霖的内心。
奶兮兮的男孩/女孩十分自然地打招呼,“哥你回来了啊。”
谁是你哥,别乱攀关系,他可是独生子没有弟弟妹妹!
被吓得异常清醒的晏霖拧着眉大步流星地走到他跟前,挡在少年和电视之间,手法格外直接地单手捏住他的脸,把男孩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捏得和嘴巴挤在一起,就这么左右晃了晃他的脑袋观察。
“……修远……?”对自己观察结果不是很自信的晏少爷发来疑问。
“哥,再捏粉底蹭手上了。”不知经历了什么万般皆空的齐修远弱弱地发声,“能不能松松手啊哥,不然等会儿老大又要给我补妆。”
“你这画得什么鬼样子?”
其实实际上没有那么夸张,少年脸上只涂了轻薄款的粉底,眉毛罩着原本的形状扫了点眉粉,天生浓密的睫毛自带眼线,只不过是多抹了一层口红,清爽的大男孩就变成了现在这副雌雄莫辩的美少年模样,宽松版型的杏色毛衣下发育期清瘦的身体,能透过宽松的领口看见他清晰的锁骨,精致又无害。
但是对于铁直二世祖来说,涂口红=大浓妆。
“老大说要给我尝试一点新造型。”齐修远干干巴巴的回答,没有灵魂地继续盯着电视里放着的电影,指了指紧闭的房门,“现在轮到纪哥了。”
“放手!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得像什么样子!”
客厅里的哥俩默默对视,确认过眼神,这大概是他们听到过纪勤情绪最激动最大声的一次了。
“这套衣服的灵感是魏晋风流懂吗!狂放不羁!率性洒脱!谁让你裹得跟大家闺秀似的了!”
嗯……听莫奈这几近抓狂的语气,哪还有平时冷美人的亚子。
“你都快把我领口扯到哪了!这叫有伤风化!有辱斯文!”
“纪先生,大清已经亡了,乾隆爷早驾崩了。您露点胸膛真没什么。”
关于艺术和美学的追求,这两位一旦计较起来能争论半天。
晏霖和齐修远这俩吃瓜表兄弟一人占了一边沙发,看似在看电视,实则耳朵都悄悄竖高了听房间里两人夹杂着互损的争辩,都是肚子里有墨水的文化人,唠起来可比听相声还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