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然后,哇,要命,上去就一巴掌呼过去,几凶几凶喏,跟进来的段勍,小暖,哪个不唬一跳。
“你爸爸要不是为了送你,何苦来这!你再摇!你再喊!摇坏了你敢负责!这里除了我,个个是你首长,你打招呼没有!你请示了没有!你这么没规矩的哪一点配喊他爸爸!”
小姨奶奶真威武!
久久忽然被抽一巴掌也是愣了好久,捂着脸,竟然是半天起不来。
最没规矩的小姨奶奶居然用规矩教训段霜晖的女儿,真是奇了。最奇的是,小姨奶奶打了人,自己还在那里哭。
哭得揪心,又不怎么感发出声音嚎啕大哭,憋着,哼哼唧唧,看久久的目光,带着恨,甚至有嫉妒,哎哟,太可怜。嫉妒啥?她没爸爸呗,心眼小的,唉。段勍眼尖,忽然看见病床上的段霜晖,手指动了一动。
这怎么回事?段首长的女儿跟小情.人这么一闹,难道是要把人给闹醒了?
病房里,乔笋、久久、段勍、小暖,病房外,医生、专家、护士一群,不敢进来。
段首长的手指又动了动,慢慢,睫毛颤颤,睁眼了!
“爸爸……”久久咬下唇,叫得小心。
小姨奶奶极小心眼地瞥了久久一眼,上前。
段勍疾步上前,站在乔笋身边。
段首长睁开眼,眼前,乔笋,久久,段勍。
温馨中,还有段首长一丝无奈。
躺了几天,段霜晖清瘦不少,专家团围上来,又是看仪表,又是听诊器,一番检查,宣告好消息,静养着,过几天转院,等待康复。
小暖静静退出了病房,知分寸如他,似乎知道,段霜晖醒来之后,自己也到了该“谢幕”的时候了。乔笋和段勍、段霜晖的关系,没人看得明白,小暖做了自己能为乔笋做得最后一点事,今后可就真的分道扬镳了。这一朝,小暖心里那个曾经热忱的姑娘,那个曾经只属于小暖的乔笋,真正鲜活起来,也扎根进了小暖的心,也总算有了那么一点点位置。
久久眼尖地看到,乔笋又握着爸爸的小指头。一下子明白了,这可能是自己的“后妈”啊。西方文化教育使得久久倒是对后妈不排斥,只是刚才乔笋抽她的那一巴掌,记恨死。然而又看到,段勍搂上了乔笋的肩膀,在她耳边叽叽咕咕说什么,她才笑。这又是怎么滴,这到底是“后妈”,还是“嫂子”?
后妈还是嫂子,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是完结章
25
许久不曾这么踏实地躺床上一觉睡到下午,段勍翻了个身,眯着眼睛,遮光窗帘缝隙里透出些白光。
段小爷也忽而考虑起乔笋的归属问题起来。
他也知道,当自己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开始,自己和舅舅之间的争斗就要开始了。然而,段家这二位是怎么样的心性和底线,万不可能因为一个乔笋互相窝里斗起来。就如前边儿小暖分析的,段家就如同秦末的项氏一族,作为领军人物的段霜晖和段勍就如同那时的项梁和项羽,亲属关系坚不可摧,亲叔叔与虞姬的死,哪个对项羽那样的男人影响更大?但凡当年项梁没有战死,项羽也不可能在推翻秦朝统治后的几年时间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乔笋在独立病房里陪着段霜晖,哪里肯老实,先是趴在床沿,然后偷偷躺上去,然后偷偷钻进被子里。转院三天了,段霜晖情况很稳定,氧气罩早就拿掉了,腿上、右手打着石膏,缠着厚厚的纱布。
“又调皮。”段霜晖未受伤的左手伸进被子里,捏了捏乔笋的耳垂。小小滑滑的一片,他没有松手,捏着,摩擦着。乔笋闷在被子里,脚丫在被子外面,头枕着他的小腹,想起《蜗居》里的宋思明和海藻,自己居然傻乐起来。
段霜晖揉她的头发,轻声说,“坐我身上来。”
“会坐坏的。”她不肯,手在被子里抠他病号服的纽扣。
“你是秤砣儿,还坐坏?”
“门没锁。”
“不锁了。”
“我去锁。”说罢,小妮子一下子钻出来,光着脚“咣”一下摁上门,扣上锁,可就再也耐不住了,掀开被子,小心地跨上去坐在他小腹上,还问:“坐到伤口了么,疼不疼?”
关切的小眼神。可手呢,迫不及待拉他的裤子。
“我不方便,你自己放进去。”段霜晖左手握着她的手腕,含笑看她。
乔笋坏坏一笑,俯身用脸去蹭,调.戏他,“放进哪里?”
“随便你。”段王爷大妖孽,谁能调.戏得来!
乔笋握着,盯着他看了好久,拿起病床边矮柜的茶杯,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