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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被自己贪恋的绣球滚着滚着成了大雪球,在有限的,狭小的阡陌上紧紧卡住,挡了山洪奔流的去路。

    “你还惊讶!你有脸惊讶,还说不会弄疼我…顾念东,你混蛋…好痛…”

    “啊…你,你讨厌…好胀…”

    “对不起,对不起。苏琪…这,我也不知道自己成结之后有这么大,我不动了,很快就能好,我,我马上就射。”

    在最贴近子宫的温暖之中,顾念东去了。苏琪的那不断收紧放松的魔窟不停地向他索要上供的贡品,他便睁开无辜的双眼,逆光看向圣女光辉的轮廓。

    碎玉砸向自己的身体,冰凉的触感从一点波及全身,如同站在蒙蒙细雨之中遍体沁凉。顾念东慌慌张张支起上半身,这倒牵动了下身的铃铛,雪球在小道上滚了半圈,疼得苏琪梨花带雨。

    先是下面猛地一痛,可塑的身体就领会了这个信号,那些原本不断收紧的栅栏开始对那飞天陨石般的庞然大物退避三舍,由此,才得以叫苏琪喘了口气。

    “成结了,你好紧。”顾念东的手攀上苏琪绵软的手背,“休息一会儿。”当他想要把手探上苏琪平缓的肚皮时,却在下方摸到一处突起。

    于是,苏琪在跪立和跪坐之间不断切换,像只弹簧一样缓慢而敏锐地弹动着。他觉得舒服极了…这个过程和他想象中的反差让他情不自禁地扯起微笑。而身下的顾念东更是快要溺死在苏琪这眼温泉里。每一次坐下,龟头都冲破一切障碍顶向那块褶皱,每一次立起,两瓣肥厚的肉片都圈住自己的分身依依不舍,就像孩子那样撒娇,皮肤直接接触时真实的摩擦感更让他疯癫。他该感谢苏琪换上了他的大码睡衣,衣角在他小腹上的飞扬和停落带来的瘙痒恰到好处。而两人连接的地方,正是因为目无所及,才有了足够的留白,让他在狂浪般的情潮里依旧可以浮想联翩。

    顺利进入半根后,苏琪微微后仰,龟头就对上了自己的敏感点。

    身上的人吐着温热的香气,磨动屁股时上身已经停下律动。他连直起脑袋的气力也不剩,合着眼皮波浪似的起伏着胸腔,肚子和小腹。他觉得头晕,不得不在风浪过后寻找一扇牢稳的围栏——顾念东的锁骨,他将手撑在那里,给自己断线风筝一样的身体一个支点,才不至于化为一滩橙汁。

    “这…”顾念东撩开了衣服,三角状的平原上出现了一处沙丘,把手罩上去抚摸,接收到的触感竟是从自己的下身上传过来的。

    苏琪浑身的气力都集中在腹腔里感受火炉烫烤似的疼痛,腿和腰没了力气,上半身像百尺高楼一样斜向顾念东。

    因得不到而疯狂搔动的心情最后千回百转还是转向了自己无法欺骗的穴口上。糖浆一样的蜜液在一次次的抽离和包容中从两人的亲密无间里投机取巧地流出,于顾念东看来,这正是圣水洒向干涸的土地,他疯狂地吸食空气里橙子味的气味分子,把它们永久地囚禁在自己逼仄的鼻腔中。

    他不再动了。顾念东的话倒是真的,他的结大到让苏琪原本微微凹陷盆腔肿胀到比乳房

    “苏琪,我高潮了。”当他的海绵体在上百次收缩后充血膨胀时,他向苏琪呼喊。

    就像现在,早在两个月前的那晚,他的甬道就已经将属于小念东的一切记忆了下来,所以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适应了顾念东,两人交合的位置就像老朋友见面一样,正在说悄悄话呢。

    所以他在难过和快乐中浮沉着。

    “闭嘴…”苏琪一只手护着自己的肚子,“我来动。我知道在哪…”

    耸动了几十下后,不过度过了两分钟,苏琪就到了。他的动作像飞流直下的瀑布分支出溪流般放缓,每一次落下都让花蕊和顾念东的龟头充分贴合,接触,磨动,轻捻,每一次起身,都像将死之人渴望九转还魂丹一样渴望紧接而来的下坠。他和顾念东不同,骨子里是个食髓知味的可怜人,故而因只能用阴道纳合顾念东一半的阴茎而难过,他天马行空地想,如果现在自己没有怀孕,那这庞然巨物就可以全部进入自己的身体,开启那块福地洞天。但不间断的快乐,那些源源不断的快感又让他身体的每个细胞柳宠花迷。

    他那充满戾气而长久孤独的龟头,此刻被苏琪圣母般的躯体所赦免,得以探进一片想象之外的桃花源,在那里像重见天日的盲人,亲吻着柳亸莺娇的桃花花瓣。

予了他们alpha和beta都没有的绝对天赋:对于性伴侣的阴茎,他们有极高的适应能力。即便是雏鸟,只要在前戏充足且两相情悦的情况下,初夜也不会过分疼痛的。

    “嗯…我现在,还在去,快,快标记我…”

    “到了吗?”顾念东撒开手喘着气问,“我开始动了。”

    他突然间,很想立起来和苏琪接吻。这是一个寻不到源头的希冀,触不可及,像影子一样融进苏琪衣襟之下浮动的黑暗里。可他不为此懊丧,就像某些教义的虔诚信徒一样,倾尽一生日夜诵读祷告经书,遵守三皈五戒,只是为了在灵魂出窍之日得到他们心中的主的超度,以此心满意足,再不敢想主索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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