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算是谋杀吧。”
她这回倒是惊住了,强压住好奇心没开口。
霍良时没沉住气,唇边抿出笑意,“你怎么不继续问了?”
裴曼竟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说节哀顺变反正有点怪。
“又想私下去查?这事你私下查是查不到的。”
这毕竟霍家家事,她查出个什么秘密还能拿捏霍家不成?一来,她性格刻板利落,做不出这种小人行径。二来,她是看清楚了,霍良时狡诈扣紧,想占他便宜太难了。
于是她道:“这是你的家事,我不会去查,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不是,是我想说给你听。”他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良久,他说:“我上次给你看过的药,你化验了吗?”
他知道偷拿的事,裴曼颇有些挂不住,但肯定咬死了不能认,“你在说什么药?我没听明白。”
他没管她承不承认,直往下说,“那是精神疾病方面的药,你对精神疾病有了解吗?”
裴曼垂头在手机上按了几下。
“嗯?”
“刚才不了解,现在有点了解了。”她把手机屏幕正对他眼前,只见上面印着百度网页页面,搜索框里赫然六个大字,“多重人格障碍。”
霍良时没料到她这么敏锐,倒是松了口气,又见裴曼目不转睛,甚至还坐了他身旁,他身上有种淡淡的清冽的味道,很好闻。她微扬脖颈,细细瞧他的侧脸、鼻峰,唇线,把他看得挺不自在的,“你看什么?”
“多重人格障碍?这病太罕见了,我只在电视剧上见过,我好奇呀。”
霍良时一哽,“我得病你不关心安慰我就算了,你还好奇……”
“你都差不多痊愈了,还需要我关心?”
裴曼又不是傻子,自然想得到什么叫做Augus没了,什么叫做算是谋杀。意思是在霍良时的有意操控(治疗)下,Augus消失了。
她突然露了笑容,“挺不可思议的,你和Augus是同一人。”在她看来,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我们不是同一人。Augus是小孩子,心性单纯,所以我才能完全压制他。”
裴曼不只一次听他说Augus是小孩子,好奇地问道:“你能说说Augus?”
“他没什么好说的,年纪小,不定性难得被我放出来,一出来只想着吃喝玩乐泡吧。”
“他年纪小,到底是几岁?”裴曼存心问清楚。
霍良时顿了顿,“……十五。”
“……多少?”
“十五。”
她悚然一惊,脸色如同吞了只苍蝇般难看,所以她睡了一个比她小十岁的未成年,她舔着脸给自己挽尊,“十五是心理年龄,生理年龄是二十八。”
霍良时深深看她一眼,“自欺欺人,你又不喜欢Augus,为何要跟他睡?”
“一来喝了酒兴致来了,二来当时确实想跟霍家联姻,想压裴裕一头,得老爷子看重。后来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就算了。”
他酸了一句,“跟Augus有意思,跟我就没意思了。”
裴曼眼波流转,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勾住他脖子,软声说:“跟Augus是利用,跟你是真爱。”
霍良时心神一荡,在她嘴巴上啄了口,她追问,“是不是真爱?”
他答:“我对你是真爱,你对我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她用他的话回敬他,“我对你是真爱,但你对我说不准。”
霍良时贼委屈,天地良心,他一直都是委屈的那方好吧,都给她作孙子了,还对她不是真爱?
“……你能坦然把你的真爱跟其他人滚床单的事挂在嘴上?反正我不能。”
如果霍良时要在她面前提他某个滚过床单的前任,她肯定是要生气的。
他一时无言以对。
“……十五、六岁的少年人会喜欢二十五岁的老女人,反正我不信。”
他既然要摊牌,就别藏藏捏捏的,裴曼不介意把他那些破事都抖出来,“Augus并不喜欢我,也没跟我滚过床单,是不是?”
霍良时摸了摸鼻子,“是。在燕古会所,看上你的是我,不是Augus。”
“你是自己不敢上,让Augus开路?”说完裴曼自己都笑了,霍良时可不是没胆的人。
“当时是我生病了,有心无力控制不住Augus,他能感应到我的某些想法,所以才会一直缠着你胡闹。至于在夜店的那晚,他喝得比你还多,早就不省人事了,哪里还能照顾你。”他病好了大概,就拿回了身体的主动权,绝不会再让Augus有机会出来,一次机会都不会有。
原是如此。裴曼信了他,“你老是说
出差其实是治病去了?”
“嗯,总是要治疗的。”霍良时淡淡道。
“我能看看你的病历吗?”
话都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