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只是区区一件婚事?你自己随意可心就好。”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失无形,帝臣二人和和睦睦的对坐喝茶,易小王爷一头雾水。
……刚刚他俩,是在讨论什麽事情吗?
那帅元……到底是被扑倒没有哇?
皇帝既然来了,自然会顺便讨论讨论正事,他们谁也不避易小王爷。方才从秋览若身边离开的暗卫这会儿悄声无息的站在了皇帝的背後。
“凌休,你出去。”叶沐风听见属下呼吸略带凌乱,知他被春息蛊惑,冷声低斥。
“陛下!”凌休皱眉,却弯身在叶沐风耳边低语了几句。
红豔惊人的唇角略略勾起,似是听到什麽新鲜事一般,长指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什麽事?”看帝君表情不对,易小王爷立马哇哇聒噪。
“朕今晚真是惊喜连连。”他单手支额低低笑了起来,似是被什麽逗得很开心。过了一会儿,才扬眉冲著秋览若魅然轻语“览若爱卿,g里传来消息,朕的芳若美人刚刚诊出有妊了。”
“啥?”易小王爷乌鸦一样的呱叫声喷响,但无论是叶沐风还是秋览若,都没人理他。
美丽的长指见夹著细巧茶具,在月色下赏玩,似是低叹笑语“朕的每个女人都有其用途。可惜有的人怎麽就不听话呢?”
秋览若表情不变,却起身拿下帝君手里的茶杯,凤眸抹上一层了悟“如此一来,臣知道,鞠洲府里那个韩国公的密使是谁了。”
他冷笑“看来我派人消杀了他三万兵马,有人怀恨在心啊。”
叶沐风沈声而笑“朕早该想到,韩国公派去的援军,全都是死在你的手里。”
秋览若!
一旁听著的易小王爷闻言吓得腿都软了。
秋览若曾经当堂质疑瑞阳之战韩国公不派援兵,逼得魏冲拿出证据,证明韩国公援兵在途中遭到吴景王散兵剿杀……他也正奇怪,吴景王主力都被秋览若逼在瑞阳,哪有那种锐气和本事去半路截杀援军?原来,原来韩王真的曾经发了援兵,却没死在叛军手下,倒是稀里糊涂的葬在本要去援助的盛合军手上!
秋览若的原意g本就不是求援军共击瑞阳,他,他是要给韩国公泼脏水啊!
不、不仅如此,韩国公十万兵力,就被他这麽诱出来三万,大大伤了元气,再加上韩地重灾,韩国此时,只怕是已经不堪一击……
“瞧把你吓得。”
叶沐风轻笑,拍拍易小王爷的脑袋,像跟宠溺的爱子说话一样“去玩你的吧,那个雨花台子,你不是垂涎已久了?”
秋览若似是没看见易小王爷得意洋洋的朝他这边瞟了一眼,撒欢就冲向雪白的雨花石台,玉白长指覆著桌沿看向自己的帝君,月季般幻美红唇微启扬声“那麽陛下现在,是想先要鞠洲的命,还是拓跋公主的命?”
作家的话:
这俩男主都不是啥善茬,搓手……所以虐起来很开心很不需要手下留情呀哇哈哈
☆、夜探相府(上)
只有叶沐风能听懂秋览若的问题。
秋览若问的意思其实是:应该先杀韩党,还是先灭匈奴?
这两者不能同时进行,也没有必要。
目前天下四分,吴景王虽然没有自立称帝,但已经和大盛皇朝翻脸,正缩在瑞阳以东休整;大盛皇朝沃土无疆,北边山地沙漠区域有不少异族小国和匈奴部族,似分似合,其态度也随著大盛皇朝的兵势而连连变迁,剩下的,就是这个窝在富庶南地的楚地韩国,先帝亲封的韩国公叶成熙藩地,像是蹲在帝国心窝的一把红色尖刀,狰狞刺眼。
“先帝曾经手书,叶成熙子嗣永享其属地,不分拆,不削藩,永远由其嫡长子继承,天家不能收回。”
叶沐风似是想起什麽冷哼,指头深入茶杯的水里捞起一g翠绿色的j叶随意揉捏,漆黑长睫覆著流若水银一样眼珠,单手撑在石桌上坐在桌沿歪头看著秋览若,鬓边垂发冷如胭脂鸦羽,夜淡薄衫红衣豔冷,从月华下流出一种清零的妖豔感来。
不止韩国公的属地仗著先帝遗旨不可撼动,叶成熙在大盛皇朝朝廷的势力一样盘g错节,连他和秋览若合力都未能连g拔除,否则哪还得留了著鞠洲之流在眼皮子底下晃?
“想收拾叶成熙很简单,你已经削掉他三万兵力,可惜,朕只缺四个字──名正言顺。”
茶香沾染了手,碾落成泥,眯起眼,叶沐风看著易小王爷狗咬刺蝟一样围著雨花台打转,小心翼翼的抬起脚丫想要试著往白净如雪的台阶上踩。
秋览若垂眸端起水抿了一口“可以,上中下三策,皆不伤陛下英名。”
他放下茶杯“先帝说的是‘叶成熙子嗣永享其属地,由嫡长子继承’,但如果叶成熙一个儿子也没有,而陛下在皇子里面挑一个过继过去,那麽韩国公百年之後,属地天然回归陛下手中,这便是名正言顺的方法。”
“哦?叶成熙有三个儿子,你打算怎麽逐个弄死?”叶沐风的笑意像水一样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