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找秋览若拼酒的青年,微笑躬身。
“军部可不止梁锦一人,还有想闹洞房的,我这里奉陪第二轮噢。”
风暖被送回到新房的时候推开门,入目的只有一片安静柔软的红。
全福夫人和王绝朱霄掩了门通通退了出去,留下温暖的大凤红烛软软的烧,风暖一天折腾的浑身都软了,虽然有牛r块,但依然饿的直头疼,困倦的恨不得抱著被子直直睡过去。
秋览若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小丫头顶著盖头,东倒西歪,睡得脑袋**琢米一样往下点,桌上各种j致的点心一口也没动,合卺酒也整整齐齐放在红漆大盘里。
秋览若坐在她身边,将那个沈静柔软的身影搂过来,少女枕著他散开的长长青丝,显现出一种小动物一般的驯良温软。她睡得很沈,咕哝了两句,团起身子偎近他怀里,少女柔软的手臂无意识的揽上他的颈子,把头埋入他的怀中。
风暖梦到自己似乎沈在了一团软软的水里,被温温包覆著,似乎有人轻轻揭了脑袋上沈重的盖头,将那满头珠翠仔细卸了下来,披散下长发,头上一轻,她甚为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洞房花烛,这是洞房花烛啊。
风暖著急的想,眼皮子却怎麽也睁不开,突然间,就梦到了她倾城倾国的夫君,含笑扶著她的手上床,然後一阵风吹芙蓉帐,花烛泪残,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这下她睡得越发心安理得,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吧?
秋览若好笑的看著她在他怀里厮磨这蜷起来,像只睡糊涂的小猫,侧头在她耳畔微微一咬,就看到那小姑娘不堪骚扰,揉著眼睛很艰难的睁开一条缝。
风暖困难的睁著眼睛,被秋览若揽在膝上,仰头看著他後脑的五色流苏,房里烛光大盛,像是破碎的阳光一样折成点点金片,带著香味的蜡,洋洋洒洒飘著。
逆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肤光如玉也难以形容这样的妖娆异色,低头看著她,青丝低垂,悠悠更鼓梆响,惊碎月如流觞。
意识慢慢清醒了一点点,风暖在心底迷迷糊糊的赞叹,春风软醉,倾倒河山,不过如此。
原以为秋览若是适合白色的,清豔如莲,春江弱水独自遗世,却没想到,红色也这样适合他。
这样纯粹的红,融了万千花色的胭脂也难以形容一分,穿在他的身上,竟及不得他一丝容止照人。
莫名就想到了他在战场上,是否还是这样倾国倾城的盛世之貌?这美色是如何震慑碧血黄沙中的千军万马?她看不到那烈火断肢横流的战场,却见过他一身白衣银甲,淡花如雪,白马雪衣,高居马上,流云一般飞箭而去的身影,那时百官拥簇,万人空巷,他却毫不在意,长发飞扬,触不到的云顶绝色。
指尖冰凉如玉,调情一般,从她喉间慢慢爬上下巴,轻轻一顶,合住了她微张的下巴。
“女孩子对著夫婿流口水,成个什麽样子。”
他的声音缓缓带笑,低哑柔靡,软醉如水。
身子一轻,就被抱去了圆桌边,秋览若下巴顶著风暖的发顶,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颈窝里,伸手捏了桌上的香圆糯米团子一点点喂给她,这丫头迷糊著眼皮张嘴,显然饿得狠了,一口接一口使劲儿吃,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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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慢一点就被她的牙咬到指头。
牙齿触到指尖的皮肤,她咬的劲道很轻,想小n猫生气一样,留个浅浅的牙印就迅速松开,然後茫然的看著他,一边与睡神抗争,一边软软的拉著他的襟口张嘴“还要吃。”
长发搔上了脸上的皮肤,秋览若阖眸,浅浅在她唇上吻了一会儿,挽著她的发笼在怀里,将那被摧残了一天的丫头给慢慢喂饱。
风暖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又是吃又是喝,还被人弯起手臂灌了一杯交杯酒,然後朦朦胧胧的见自家夫君走近床边,将最上面一层铺著少说也有二十斤的花生莲子桂圆的被褥给揭下来扔在一旁,然後就被抱上床,温暖的窝在秋览若怀里,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第二天中午。
睁开眼的时候,满室灿目的暖阳。
房中红色深浅不一,阳光透过了垂下的芙蓉帐,照在身侧的人身上,风暖几乎被这夺魂摄魄的美景屏住了呼吸。
他的青丝那样懒散的挽著,缭绕蔓延,最外一层红衫搭在长长的雪白中衣之外,仿佛花落碎雪,漆黑的头发上枕著一截皓腕,他纤长漆黑,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平静安然,体温冷而凉薄,神色却分外柔软,毫无防备,国色天香。
览若……
新嫁娘满脸懊恼,一抓头就想起来昨晚的事情,他一g指头都没碰她,只让她吃饱睡好休息足,他这麽体贴,让她好生愧疚。
越过秋览若下床,风暖刚想推开门去看看朱霄在不在,门刚刚打开一条缝,就被砰的关了回去。
身後一阵异样的酥麻。
风暖缩起肩膀,看著眼前按在门上的修净手掌,长指慢慢离开门板雕花,抚著她的肩,将她慢慢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