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她身上粗声喘息,不够,还是不够。她身边秦漠的存在已经
让他很不爽,冒出别的男人他真的会疯掉。他想像上一世那样,她满眼满心都是
他,不看其他男人一眼。
她人睡在他身边,心已距他千里万里远。
简宁同他摊牌是在他大一快要结束的那个五月,她一直在自欺欺人,他又何尝不
是,明明知道她答应和他在一起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再离开他。
那段时间他总有种要失去简宁的预感,按捺不住回了平安城的出租屋。简宁出门没
回来,他站在卧室门前想起把她哄来的那一晚,笑了笑。他很快就笑不出来,简宁
床上的那些资料每一个字都像是对他的讽刺——她要走了,她不要他了。
侯端阳体会到了晴天霹雳五雷轰顶的滋味,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如果此时简宁
在他面前,他真的很想摇着她的肩问她到底把自己当什么。
其实答案他早明白,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上一世她至死都想着和他离婚,这一辈子
她当然不会把自己再折在他手里。
侯端阳弯腰捡起地下的手机尸骸,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会想简宁为什么选了澳
洲而不是英国——周媛上一世,便是移民去了澳洲定居。
简宁回来,他装作不知道她要出国的事,两人互相飙戏。他带着苦涩去吻她,身体
是有记忆的,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他才能确定她还在。
第二天他要给简宁补课,简宁把全新的课本拍在桌子上,突然笑了一声:“算了
吧,侯端阳,我不装了,你也别装了。”
简宁的手放在书桌上,标准的弹钢琴时的手型,食指在桌面点了点:“如果这是一
个梦,那它太真实了一点……告诉我,这只是我的一个梦,还是我们两个都重生了?”
她终于愿意承认一切真实,侯端阳抑制住自己想要把她小手抓在手心的念头:“如
果这是一个梦,那你永远也不会醒来。”
他重生的契机太偶然,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下乡考察项目时遇到山体滑坡,车毁
人亡。实用主义至上的他没想过人生如果重来会怎样,重生后能看到活生生的简宁
的每一天,都是他赚来的。
她是他重来一次的所有意义,他不可能放她轻易决定他们二人之间的割离。
晴空万里是墨尔本的常态,侯端阳下课从校园出来,去音乐厅看简宁演奏。去年她
在伦敦格默尔音乐厅举办独奏音乐会,穿一条黑色礼裙,黑发红唇,气质优雅,指
间音乐流淌,带领全场观众一起沉醉其中,一曲终了,掌声雷动,大受好评。
读澳洲的MBA,既是学本领,也是混圈子。资产成为了账户上的数字,他言行再与
他人无二致,想要更上一层时出身依旧是他掣肘。导师不解问他那么辛苦为了什
么,他回答想好好赚钱然后向简宁求婚。导师听后愈发不解,说他赚的钱已够多,
他笑笑说,我想给她更好的生活。
他想要给简宁更好的生活,比简宁之前的生活还要好上千百倍的生活。只有这样,
他才能填充自己心中那个空洞,替前世的那个自己给简宁以补偿。
侯端阳坐在角落跟随大家一同鼓掌。去柴可夫斯基国际音乐比赛是简宁的梦想和目
标,他愿意做那根放飞她风筝的线,只要她还与他联结。
演奏结束他去后台接简宁,简宁和别人说笑的小脸冷淡下来,在大家艳羡的目光中
走向他。他微笑着同大家道别,牵着简宁的手往外走去。
毕竟活了两辈子,也还算是达到了出人头地。这天晚上他安排了烛光晚餐,包场整
间餐厅,侍者在一旁拉着小提琴。简宁胃口恹恹,用叉子戳了两下鹅肝。服务生送
上一杯冰块,他伸手接过,正欲起身,简宁开口说了一声:“别。”
她那么聪明,果然是猜到了。侯端阳示意其他人离开,把戒指从杯中取出,固执的
单膝跪到简宁面前。
简宁垂着眼睛没有看他:“我嫁过你一次了。”
之前准备的求婚仪式没有用到,准备的发言也无需再说,侯端阳看着她温和笑笑:
“那就再嫁一次。”
“我不想重蹈覆辙。”简宁摇了摇头,他还留在她身边已经是她的最大底线。她决定
出国那一年,他亲自登门拜访简正德周媛,坦承二人早恋,并称已在办理转校手
续,打了她一场措手不及。他得到了她身边所有人的认可,让她想要分手反而孤立
无援,她只好用一个“拖”字诀,他又拿结婚来逼她。
做了多年生意,侯端阳整个人气场有了很大变化,笑容多了几丝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