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绒只是抬起头一笑,轻轻巧巧的勾住他的脖子,“你要做什么呢?”,她凑近他的耳朵,好似呢喃:“你做什么我都不怕。”
啧。
周难听了她的话却松了手中的力道,将人又转了回去,拉住丝带系上结,然后站起身往楼上走。段绒趴在沙发上咯咯笑,心里不过是拿准了周难不会将她怎么样。
被爱真好,他的心在你面前是透明的,空无一物的,等待你的填补,为你过滤掉忧愁。
段绒趴在沙发上,半眯着眼小睡着,这样日子的午后真是好睡,天气不至于太过燥热,也没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做,安了心就能睡上一整个下午。周难穿着亚麻衫和沙滩裤下楼,手上还拎着她落在楼上的罩衫,他看她安安静静的趴着,想到她刚才的顽劣,走过去捏了捏她挺翘的屁股。
呀!
任谁被这么突然袭击一下背上的汗毛也要竖起来,段绒捂着屁股翻身,有些委屈的瞪他。这一眼于周难看来和调情没有什么两样,他将罩衫抛给她,走到餐厅去倒水,段绒穿好了外衫,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他端着水杯走过来,眼神有些警惕。
“乖,喝一点。”
他的话音不过更温柔了那么一点,段绒便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接过水杯乖乖喝起来,他的米白亚麻衫看起来很是柔软宽大,整个人也变得温和起来。
出门时段绒主动牵起了他的手,一门心思只想往海边跑,周难拉着她的手不紧不慢的走,真正走到海边时才开口说道:“你涂防晒油了吗?”
阳光不算猛烈,晒久了也够呛,段绒忘记了这一茬,有些懊恼的看着他。
“我让人送过来,再等一会儿。”,周难拉着她往沙滩伞下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段绒站在伞下看着,忽然就想到了哥哥,她出来了这么久都没有联系他,他一定很焦急,而她却只一心想着玩,根本没有顾忌到他的感受,想到了这里,所有因为大海而高涨的情绪都好似被浪花拍了下来。
周难收了手机,回头就发现她坐在椅子上心情低落,“怎么了?”
她抬起头看他,眼中有些恳求,“周难,我能联系我哥哥吗?”
周难一愣,一提到段继尧他便想到了他们尚在缅甸时他做过的事,他让段继尧去缅甸不过是对他先前态度的回敬,他根本没有打算和他在缅甸见面,可是现在····
段绒见他久久不回应以为他是不愿意,低下头轻声说道:“那就算了。”
“我们回去吧,我不想玩了。”,她低着头就想往回走,周难却上前捉住了她的手,头一次显露出了类似于窘迫的情绪。
“我先前和你哥哥联系过,约他在缅甸见面。”
段绒瞪大了眼睛:“缅甸?”,可是他们早就离开了缅甸啊。
周难摸了摸鼻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段绒听完后简直被他气笑,将手一伸,“手机给我。”
电话拨打后很快被接听,段绒眼睛一湿,开口喊道:“哥哥。”
“绒绒?!”
段继尧此刻下榻在缅甸克伦邦的一所酒店,那通电话后他赶来了缅甸,得到的消息却是周难已经带着段绒离开。
“你现在在哪里?周难那个混蛋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段绒踢了踢脚下的白沙,对电话那头的段继尧说道:“我现在在泰国春蓬,周难没有对我怎么样,我现在很好。”
段继尧敏感的发现妹妹的态度不对,心中疑惑渐起,“绒绒,你和周难发生了什么?”
段绒本来就没准备瞒着他,抬头看了周难一眼,低声说道:“我们在谈恋爱。”
此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天灵盖,段继尧简直不敢相信她所说的话,“什、什么?”
“我们在谈恋爱。”
“这个王八蛋,我非杀了他!”,要是周难现在站在段继尧面前,说不定要被他活撕了。
段绒却拧了眉,轻声劝慰道:“你怎么老是喊打喊杀的,我们是自由恋爱,不是你想得那样的。”
自由恋爱?!人质爱上绑匪!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段绒,我现在立刻来春蓬接你回家,你把手机给周难,我要和他说话。”,段继尧冷着声音,低沉地可怕。
情人节后,祝你们也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