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还未亮。
周难睁开眼睛,身旁的段绒还在好眠,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下床。
凌晨时分的海水还有些冷,周难在水中沉潜,低温的海水让他很快从晨起的疲乏中清醒过来。
手撑着扶栏跃上台阶,顺着铁质栏杆往上走就是阳台,周难甩了甩湿法,拎起搭在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从桌上拿起电话。
他背倚着阳台,目光注视着房间里那团隆起的白色棉被,“到了吗,我把地址发给你。”
三言两语结束了对话,段继尧的不满依旧表现的非常明显。
周家与西南的交涉已近十年,段继尧这块骨头有多难啃,周难比谁都要清楚。而现在,他宁肯放弃西南,也不可能放过段绒。
冲过澡后,周难换好衣服,走去卧室喊段绒起床,她昨天晚上精力大量流失,现在困的眼睛都睁不开。
“我好困。”,段绒裹着被子缩成一小团,躲避周难对她的骚扰。
“乖,等会再睡好不好?”
周难去抽她的被子,却又不敢使多大的力气,只是和她做无谓的拉锯,最后只好说道:“你要让我等会一个人面对你哥哥吗?”
想到哥哥就想到发火,想到发火就想到揍人,想到揍人就、段绒睁开眼看着周难俊美的面庞,还是打起精神从被窝里拱了出来,她可不忍心让大哥把周难揍得鼻青脸肿。
段绒一下床就觉得腿软,昨晚周难真刀真枪只要了她一次,可是两人还是厮磨了好久,想到这里段绒又有些脸红,赶紧溜进了洗手间。
春蓬比克伦邦要凉爽一些,段继尧坐游艇去往岛上,身上依旧是笔挺的西装,他近十年没有踏足过泰国,漫长潮湿的雨季,挥之不去的檀香气息,无论多少年过去,都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阿四已经等候多时,看到段继尧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些许危险,他的老大做事擅长怀柔和出其不意,而这位段老板看起来就如一把入鞘的好刀,是要饮血的。
“段先生这边请。”
段继尧身后只跟着两位保镖,还有一个是他的助理阿泰,五个人向远处的小楼走去。而坐在客厅里的段绒,从回岛开始就一直惴惴不安着。她隔一会儿便要换一个坐姿或是喝一口水,反观周难,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整个人淡定的不得了。
门口执勤的保镖进来说:“老板,段先生来了。”
他话音刚落,段继尧已经走了进来,段绒见到大哥,当即站起身。
段继尧只是扫了周难一眼,继而对妹妹说道:“绒绒,过来。”
段绒许久没有见他,心中也甚是想念,待她走过去后,段继尧难得的温和起来,“这几天过的还好么?”
段绒点了点头,又听见他说:“那现在回家好吗?”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周难,他从沙发上起身,向兄妹二人走来。
“段先生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就要把人带走,是不是有些不讲道理。”
道理?
段继尧脱下西装,扯下领带,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那你把我妹妹带走的时候讲过道理吗。”
他的拳头来的又急又快,周难的反应却更快,侧身闪过他的拳头。
“哥!”
保镖们上前拦住了段绒,两人在大厅里打的难舍难分,两人出身的家庭背景相似,这也注定了学的也都是防身杀人的功夫,没有样子好看的花拳绣腿,拳风到处尽是杀招。
周难习了将近二十年的古泰拳,与现代搏击场上的泰拳相比,这种来自于大城皇朝时代的古老拳术,一招一式更为狠辣危险,身法也是流利漂亮。段继尧的功夫来自于南拳中的小策打,这种几近失传的拳术,拳式凌厉,触即变,发如箭。
两人虽然架势十足,实际上手上也都留了分寸,拳头相碰难免挂伤,心中却都有了几分快意,对手难得,这样的机会也难得。
段绒推搡着站在她身前的保镖,“你们拦着我干什么!快把他们拉开!”③w 点P O 18点Cl 加 ub
她甚少气成这样,像个小疯子似的,转头便向外跑,保镖们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转眼间就看见她从楼梯后蹿了出来,原来是出去找了后门。
“不许再打!”
段绒看到了间隙,上前挡在了周难的面前,段继尧的拳头在她面门前几分才堪堪停住,她却眼睛都没眨一下,等两人都收了手才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打完了吗,再打就全部滚出去!”
转身便上了楼。
大家不要学绒绒哦,她也是练过的,我前面说过哦
古泰拳是现代泰拳的前身,泰拳现在作为竞技格斗,它的招式步法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古泰拳诞生于战争,一些招式是不可能出现在格斗场上的,(例如插眼睛、折断腿)而这些在古泰拳里都是有相对应的招式的。
南拳中的小策打来自于广西,但是现在据说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