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有花。”
申龄笑起来,“我是采花的,我不算。”
索天真和申龄坐在院子里,祖爷爷在藤架下面的摇椅里陷着,王解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窝着,托着腮帮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索天真随手抽了几根草叶,绕着花茎开始作业。申龄看得津津有味,“你要干吗?”
“给你编个花环。”
申龄立刻两手护头,“我不要。”
索天真一愣,“很好看的,为什么不要?”
申龄脑袋摇得飞快,“就是不要。再说了这是我送你的。”
“我再送回给你啊。”索天真嘴没停,手也没停。
祖爷爷忽然搭腔说,小索你就编,编完送给我,我戴正好。
“对,我祖爷爷戴正好。”
索天真疑惑了,“这还有年龄要求吗?”
自然没有。
祖爷爷说那倒没有。就是这个花环吧,我们家一般是,谁秃了谁戴。因为,谁戴谁秃。
可怜。
真是可怜。
索天真望望申龄:“你没秃吗?”她伸手去抓申龄的头发,“假的吧。”
二人闹作一团。
而王解,还在宕机。
敝师门,全军覆没学道(就想当三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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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师门,全军覆没
申龄的捕鼠业务暂时停止,山上的师父搞了千日闭关之后,声名大振,一时之间香火很盛。二师兄主动来找申龄让他回去料理事务,申龄一万个不想走,二师兄最后开出了白天上山晚上下山中午管饭的优厚条件——申龄说中午别管饭,我要回家吃。
二师兄眼泪汪汪的,“山上不是你家了是吧?”他背过身去,“孩子长大了,管不住了。”
申龄:“别废话。” ,popo7⑧.⑶⑦.11.八63
“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儿?”
申龄呼噜呼噜二师兄的头毛,“温柔温柔,特温柔,我不温柔吗?王解——王解!”
王解从屋里冒出个头,“咋了师兄?”
申龄比划比划二师兄,又比比自己。
王解:“二师兄您得知足,大师兄对您不错了。”
申龄:“你听听。”
王解:“但是对我要更好一点儿。”
索天真拿着一个笸箩从外面走到院子里来,笸箩里都是新鲜的蘑菇,一朵一朵的。
索天真看看二师兄,“山上来的?”
申龄点点头。
索天真去捏二师兄的脸,笑嘻嘻地说:“叫姐姐。”
二师兄老脸“腾”地一红。
索天真没在意,转身走了,忙活自己的事儿去了。二师兄被热气蒸得太盛,眼睛一翻好悬晕过去。申龄连忙扶住他,二师兄搂着申龄,喃喃道:“太毒了,太毒了。不怪你不想回去。”
王解叼着一根草棍,跟祖爷爷念叨:祖爷爷,敝师门,全军覆没。
这天申龄刚想下山吃饭,索天真就先他一步来山上送饭了。她笑盈盈地,见了谁都客客气气的,见了二师兄就更是亲切。
二师兄捂住自己的眼睛,“师兄在屋里,你进去找他吧。”
“眼睛怎么了?为啥要挡着?坏了吗?让我瞧瞧。”
二师兄夺路而逃。
申龄在屋里吃饭,索天真就坐在门槛儿上,看院子里来来回回走动的人。她眼睛溜溜地转,也打量四周,然后跟申龄说话,“这道观,真阔气啊。”
“你又不是没来过的。”
“都忘了。”
申龄嘴角一垂,“果然。”
“我还记得你啊。”
“不信。地儿都能忘得一干二净,还能记得我这无关紧要的人?”
索天真用刚才来的路上采的树枝扔他,“就知道酸。”
申龄:“来来来你进来。”
索天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又走进来,插着腰,“有话说。”
申龄语气一下子就软了,叽叽歪歪地:“干吗啊一说就急眼,这日子还能过吗?”
“不能过。”
“我,我警告你啊,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我真的有话要说的。”
索天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