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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江衡毫不掩饰对他的欣赏,赞扬道:“你对付薛家豪这一手真是利落。”

    “同贺因离婚。全世界那么多好女人,你挑谁都好过她。”

    当年他要自己建公司,谢江衡知道他意图,表面上派来薛家豪来帮他,实际是为了控制他。后来他势头疯长,谢老板也没阻止,而是借薛家豪的股东身份将公司收益直接转移到自己手上。

    他背后有谢家,料定贺峥不敢拿他怎样,这时候他还指着自己脑袋,愤怒同他叫嚣:“打呀,你朝这里打,外面这么多人,有种你就动手。”

    “我以为你已经戒掉烟。”

    所谓商人,一切皆可抛,唯有利益是永恒的目标。

    “你从来都值得被高看。”

    贺峥已足够和谢江衡平起平坐,他不顾这是谢江衡的私人书房,自己点燃烟,他甩打火机的手法熟练过开枪,谢江衡想起好多年以前,贺峥还是个一天抽二十多根廉价烟的少年,要是他能想到今日,当初就会杀掉他。

    他和贺因的结合一直被家族的人闲言碎语,因为如此,这样的日子他总是办得格外隆重。

    贺峥忍薛家豪快九年,他自己都觉得惊奇。不过他可从没指望过这些人能对他刮目相看,正如薛家豪他自己所说,他看他始终如西屿的野狗。

    贺峥开车载顾返过来,兄妹一前一后下车,谢江衡和贺因夫妇亲自去迎接,贺因用社交礼仪面对自己的哥哥同妹妹,记者也聪明地捕捉下这“友爱”一幕。

    薛家豪起身走过来,他拍了拍贺峥的脸颊:“好小子,谁料得到你这样有种?我呢没有你和谢老板那么大的野心,我就要一间公司,我就安安分分在澜城做楼市,哪里也不去染指。”

    “你想要的?只怕我拥有的都已经入不了你的眼。”

    贺峥自嘲一笑:“是啊,我都忍你九年了。”

    第二天,警方在威尼斯酒店的温泉池中发现薛家豪尸体,法医断定为醉酒后意外溺水。薛家豪平日风评极差,就连他的妻子都偷偷侥幸他“死有余辜”。

总我都记得当年你为了几万块钱得罪人,要被人喂鲨鱼,你妹妹哭着求谢老板要陪他上床救你还是我去和人谈判的,那才是九年前的事对不对?贺因那时候真是嫩啊,年纪小小就长了一对大波,我看着都想上她,还是谢老板厉害,竟然忍得住。你们兄妹两现在真是不得了,一个当上老板娘,一个要同谢老板平起平坐。”

    “下一步呢?我与她离婚,你就开始着手对付我了?”谢老板冷呵呵地笑着,他虽年长于贺峥,但皮相上的风流不减。

    “怎么可能说戒就戒。二叔,你太高看我。”

    贺峥出手动作极快,他摁住薛家豪的脑袋往桌沿上嗑,冷静利落,温泉池里的比基尼女郎吓得惊叫,阿森掏出手枪对准温泉,再无人敢叫。

    多年前,谢江衡还是靠着这个烂摊子找到海外的大客户,才帮他掌权谢家。

    “我替你动手干掉了薛家豪,二叔是不是该给我我想要的了?”

    那时候他哪里有得选?

    贺因二十五岁生日,亦是她工作室成立五周年,谢江衡为她在家中办晚宴,既有足够私密性,又有足够大的排场。

    现在要杀贺峥,总是多了顾及,在贺因心中她的哥哥无可替代。

    “那也比不上谢老板动作快,会布局,是不是?”

    薛家豪亦忍了贺峥快九年。

    谢江衡“慈祥”地请贺峥去书房相聚,佣人端上红茶,他知道贺峥不爱喝英式茶,让佣人换咖啡给他。

    贺峥一边穿T恤一边对她说:“今天下午去。”

    薛家豪死讯宣布不到十二个小时,谢江衡就把西屿军火买卖的名头转嫁到薛家豪身上,利索地甩掉这个烂摊子。

    贺峥不再靠暴力泄愤,他卡住薛家豪的脖子逼他往前走,到温泉池边将他脑袋摁进水里。

    贺峥去洗澡,她在晨间新闻上看到薛家豪死讯,神情渐渐严肃。等他出来时,她已经换好表情:“后天因姐生日派对,你什么时候才带我去挑礼服?已经拖后很多天了。”

    谢江衡原以为他爬上今天的位置,会彻底抛开他以前的作风,没想到他这一双手还记得怎么杀人,而且比以前还要干净利落。

    贺因的生日她自然是主角,不过她习惯低调,一身路易威登的红裙剪裁简单,出挑又不瞩目。今天谢江衡特地请来她在法国学艺术时的教授同学,她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招待他们。

    他心里是紧张的,但外表总是是轻松的、闲适的。

    顾返一夜没见到贺峥,清晨他回家,她同贺峥抱怨:“谁叫你让孟施章来陪我?他比你还无聊。”65贺峥一双手还残存血腥,他捧住顾返双颊与她湿吻,顾返好似被钉在墙上,他吻得她呼吸困难,可这个吻又温柔道让她不想结束。

    让他九年都称这样一个狗杂碎做“老板”,他也受够了。

    贺峥也陪着他笑,笑了一阵后他起身,笑容戛然而止:“二叔,明年我三十岁,我阿爸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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